司机有些局促“二爷,阿烛姑娘身边的小芹姑娘刚刚来过了,说阿烛姑娘提前一班航班就回来了,这会估计都已经回您那儿了。
“是吗?”
江昱成抬腕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兰烛没给自己电话也没有消息。他让助理打了个电话,林伯说兰烛确实已经回了戏楼胡同。
江昱成扫了一眼旁边的花,自言自语到∶“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提前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助理一直在观察江昱成的表情,他知道二爷的脾气,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放他鸽子,这次却也不恼怒,只是让他调转了方向,回了浮京阁。
江昱成手指不由地敲着座椅的搁物台。
助理从前方后视镜观察着,侧头对司机说∶“开快点。”
司机一时没反应过来,张着嘴看着助理。助理回头看了一眼江昱成,低声对司机说到∶“二爷敲桌子了,说明着急回去,你快点。”
司机了然,油门踩到底,绕过那堵车的路段,就差没漂移地回来了。
车一停,助理开了门找了个路口垃圾桶蹲着吐,江昱成潇洒地从车里走出来,拿了花,朝司机抬抬眼,像是满意。
司机原地感激,自己的本领得到了赏识。
江昱成阔步进去,原先心情还不错,但之后往他常住的东边正厅和客厅还有餐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兰烛人影,还是林伯出来说,阿烛姑娘一回来就上了自己西边阁楼。
厨房里见江昱成回来了,连忙把他叮嘱做好的饭菜拿上来,江昱成看了这满桌子都是她爱吃的,甜腻腻的南方菜,却不见她人影,他皱了皱眉头,把花往桌子边上一扔∶“她这是要成仙,饭也没吃"
林伯回到“阿烛小姐说她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
江昱成皱了皱眉头,“把她给我叫下来。”
半月未见,到家也不提前说一声,连顿饭都懒得陪他下来吃,兰烛怕是要反了天了。他撇过桌子上的那束花。
林伯派的人正要往西边阁楼走去,江昱成看着那几个着急忙乎的背影,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把人叫回来,“算了,我自己去。”
他起身,走到外面,而后又停住脚步,回来把花带上。
江昱成几步来到西边阁楼,抬头见那楼上灯光湮灭,不由地缓和了脚下的步子。
他推开门,门里面灯影绰约,她未关窗门,五月和煦的风从窗台上的帐幔抚过,最后染上月光,延展到她的发梢上。
她双目阖实,眉头微微皱着。
江昱成上前一步,轻声把手里的天空玫瑰放下,坐在她床边伸手贴上她的额头,突然地想要把她的额头扶平。
她白皙的手臂还落在外面,江昱成拾起她的手臂放入被褥中,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大约是舟车劳顿累了,半月不见她身型都清减了些。他最终还是没有忍心吵醒她,带上了门,走了。
自那天回来后,兰烛把后面的演出都推了。
江昱成问她为什么,她坐在芭蕉叶下的竹编藤椅上,长长的毯子半落在地上,柔顺的头发堆再胸前,微微上扬着眼,倦怠的样子像一只猫,她说∶"
这些日子奔波在外,我累了,二爷。"
“不去倒也好,从前劝你别那么拼命,也不听我的,现如今也好,许久也未给自己放过假了。”
江昱成随她一起坐在那窗台下,看着初夏满目的绿,见她那白皙的脚踝裸露地踩在地板上,伸手把她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