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全都可能是因为吵架。
所以他怔愣之余,实在没有忍住问邵贤。
“就不能放妈妈走吗?我可以一个星期在这里住三天,去妈妈那里住三天,剩下的一天回老宅陪外婆或者爷爷。”
这是他昨天一夜没睡,想到的唯一办法。
可邵贤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他。
好半响才接受儿子可能听到了他们夫妻吵架的墙角,竭力平稳放下手中的咖啡:“你外婆不会允许你妈妈跟我离婚。”
邵钦知道这个。
外公外婆对母亲并不好,只是拿来当做联姻的工具:“但只要你支持妈妈,不是没有可能的。”
邵贤却望着他不说话了。
然后邵钦就又明白了。
原来他的爸爸,的确像他妈妈说的一样,只是拿他、拿一切能当借口的事当借口,究其根本还是不愿意放手罢了。
也是从那一天起,邵钦忽然觉得大人的世界很好懂。
人性也很好懂。
他坐在餐桌上直勾勾对邵贤说:“你会害死妈妈。”
大概是这句话太重。
那是邵贤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失态,摔了手里的咖啡杯,厉声让他闭嘴。
母亲的身体状况一直是他们家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因为按照医生的诊断,女人该在他十岁那年便去世,可一直拖到了现在他十二岁。
没人知道女人还能撑多久。
结果邵钦还像是察觉不出邵贤的绝望。
继续冷静说:“你就让妈妈最后自由几年不行吗,说不定还能活得更长点。”
邵贤当时喘着粗气看他,想要扇到自己儿子脸上的巴掌悬在空中良久,终于还是克制住没真正打下去。
一字一顿:“你们觉得分开可行,是因为你们没有过过没钱的生活。你妈妈跟我离婚,只会让你外公外婆对她更不好,不会允许她拿家里、拿我一分钱,到时候不要说吃药,根本连生活都生活不下去。”
邵钦:“妈妈可以画画。”
邵贤却顿住半晌,似乎在思考这件事该怎么告诉他。
矮下身说:“这个世界并不是公平、讲道理,只有比你阶层更高的人允许你有正常的秩序,你才能有。如果外公外婆不允许,那就没人敢买你妈妈的画,没画廊敢收你妈妈的画,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妈妈寸步难行,而我只能干看着,听明白了吗邵钦?”
这些都是他不愿意拿出来和女人讨论的。
于是邵钦感觉自己终于懂了。
她妈妈生来就是浪漫主义,但邵贤不是,邵贤是现实主义。
就像郑煜知道这些给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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