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后差异,佟颂墨对苏谨以的过度关心,让周翰初心中的不爽又滋生出来,脸色不好的“嗯”
了一声,又不敢表露太过,只能道:“已派人送了回去,这你该放心了?”
佟颂墨心中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又不再继续搭理周翰初,而是躺回了床上,棉被直接将自己兜头盖住,将那嘟囔的声音隔绝在外。
周翰初说了会儿,也自觉没趣,干脆在一旁坐下了,不走,也不说话。
如此到了正午的时候,佟颂墨一觉睡醒,发现周翰初居然还在,眉头便拧起来:“你怎么还不走?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只求你什么时候能放我离开最好。”
周翰初见他一气儿跟自己说这么多话,反而开心起来,甚至得寸进尺:“阿颂,大夫说你身后的伤每日须得上药,你自己也看不到,不若我来?”
“不必。”
佟颂墨面无表情的说到,“刀伤都能自己慢慢愈合,更何况是一点这么小的擦伤。”
周翰初还要开口,佟颂墨继续道:“你能出去吗?看到你,我的心情不是很好。”
这一回,周翰初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佟颂墨对他的嫌弃都溢于表面,他也憋屈得很,可才对人家做了那种事儿,就不占理,故此还真不敢驳了佟颂墨的意思。
再看他脸色苍白,心情不虞,周翰初也心疼得很,只能忍下心中不舍,转身出了门:“你若少些什么,就告诉二福。”
佟颂墨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此后三日,佟颂墨愣是做到了一句话都没同周翰初说过。周翰初倒是脸皮厚,每日固定过来寻佟颂墨,一会儿给他带些好玩的物件,一会儿给他带些好吃的吃食,总之是竭尽所能的哄他欢心,只可惜佟颂墨完全不为所动。
久而久之,周翰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成天的看那些话本儿里男人女人谈恋爱的故事,想从中寻求一些法子,奈何招数用遍了,对佟颂墨来说用处都不大。
他就像是被咬伤过一次后,就一辈子有了阴影,绝不给别人机会再咬自己第二回。
周翰初也知那一日是自己做得不对,所以这回格外的有耐心。
第四日的时候,周翰初缺席了。
佟颂墨又看完一遍那医书,疲惫的抬起头时发现已经日落西山,案几上放着的吃食已经冷了。
他将就着吃了两口,没什么胃口。
外头安静得很,连蝉鸣声都很弱,秋天快要来了。
“苏娘。”
佟颂墨轻声喊了句,苏娘估计在外头打瞌睡,听到动静没什么反应,直到佟颂墨又喊了一身,她才急匆匆的跑进来。
“哎!佟少爷,”
苏娘扯着自己的衣袖道,“可是要用晚膳了?”
“几时了?”
佟颂墨问她。
苏娘说:“快戌时了。”
佟颂墨顿了顿,又问道:“今儿个外头可出了什么事?”
苏娘笑道:“佟少爷是想问将军为何还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