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气愤道:“得多狠的心才能下这么重的手,这就是个暴力狂,他身边的人简直太倒霉。”
“你错了。”
孙时坐她旁边:“这人绝对胆小如鼠又心理变态,他的胆量仅限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群体施暴,以宣泄情绪和满足内心的征服欲。”
许岁赞同地点了点头,夹一块别人切割好的羊腿肉吃,来不及细嚼慢咽,紧跟着喝一小口白酒暖身。
山里气温比城市更低一些,前面有炭炉烤着,但后背完全暴露在冷风里,极热极冷一对比,更叫人止不住地打哆嗦。
另一个人问她:“手术时间定了没有?”
许岁拢紧领口,没等回答,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兜头罩了下来。
耳边响起陈准的声音,替她说:“明天晚上。”
许岁取下头顶的薄毯,转过头,陈准已经在她旁边落座,没有高凳子,他坐了个矮很多的小马扎。
这人带来一股淡淡香味,还穿着原来的黑风衣,但头发是湿的,发尖挂着小水珠。
今晚有救助,他磨磨蹭蹭是去洗澡了,这样冷的天气,寒风顺张开的毛孔钻进身体,不生病才怪。
许岁觉得自己又要多管闲事,她张了张嘴,一堆话卡在喉咙里,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陈准:“怎么了?”
许岁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没怎么。”
又问:“端午呢?”
“喂了狗粮,让它在里面休息。”
陈准饿坏了,先埋头狼吞虎咽了一阵,听对面在聊今晚的救助,他没有加入,身体稍微歪向许岁:“你知道流浪狗选择阴暗潮湿的地方并且拒绝进食,代表着什么吗?”
饿到极限,只有碳水能够填饱肚子。
许岁吃着烤面包,轻轻“嗯”
了一声,意思是叫他说下去。
陈准喝掉半瓶矿泉水:“代表它已经放弃求生,为自己选好了地方,准备离开。”
许岁略顿,面包片拿在手里半天才咬下一口,想起它苦苦等着主人的样子,难免有些揪心。
猫和狗是一个多么顽强的生命群体,得多绝望才会放弃求生。
许岁说:“如果手术后它失明,将来被领养的希望不大吧。”
陈准点头。
“那一直养在基地里?”
他又点头。
许岁没再问,陈准也不说话了,都埋头认真吃东西。
其他人没有他们急,边吃边聊,起先话题围绕救助,不知谁挑的头,开始吐槽工作中遇到的尴尬事。
许岁听着蛮有趣,跟着弯唇笑笑。
陈准煮了份自热火锅,揭开盖子,带着辛辣香味的热气争抢着冲了出来,他问旁边:“分你一半?”
“你吃吧,我饱了。”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