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咀嚼的动作慢下来,回顺城那晚,陈准果然没有睡,她和母亲的谈话内容他应该全都听到了。
陈准补充:“我试过,有效。”
许岁没细究他话中意思,慢慢吃着,不接话。
“记得你以前也想做动物救助。”
陈准碗中只剩几根菜叶,他搅了搅挪到旁边,抽张纸巾擦嘴:“考虑考虑。”
许岁其实挺心动:“每次救助都必须去?”
“看你时间,谁有空谁去。”
砂锅里还有一小半米线,可她已经九分饱。
又吃几口,许岁问他:“你那时怎么找到三友的?”
陈准挑眉,她真听了他的,给狗起名叫三友。他不动声色,说:“领养日前有次聚会,地点在三友街的一家小菜馆。结束后出来,看见它在旁边烧烤摊要吃的,有人扔几块鸡骨,泰迪犬肠胃脆弱,吞下去肠子会戳烂。”
“那它吃了吗?”
“我把鸡骨头踢开了。”
她又问:“附近有家重庆人开的火锅店?”
他说:“马路对面。”
有些事凑巧得像被安排好一样,许岁放下筷子:“我就是在火锅店后巷看见它的。”
陈准忽地一笑,“你碰见过,没救成,我又碰见,把它救回来。领养日那天你们再次遇见,你从我手上领养了它,它现在属于你。”
他慢慢吐出两个字:“缘分。”
许岁中指指尖不小心戳进拇指缝里,她低头看一眼:“所以谢谢你。”
陈准似笑非笑:“不客气。”
她起身去结账。
陈准视线跟着她背影,把手机放兜里,绕到另一边去拿她的包和鸭舌帽,走过去问:“下午有没有事?”
“做什么?”
他把帽子反戴在她头上:“端午在基地,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