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稍顿几秒钟:“现在?”
他抬头看时间,“我开车过去,很快。”
没给许岁拒绝的机会,陈准快速挂断电话。
身上又出不少汗,他东张西望找毛巾,一低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被自己踩在脚下,当成抹布擦水渍了。
他拨了拨短短的头发,起身去行李箱里翻裤衩。
没过多久许岁发来信息,是她家住址。其实不说陈准也知道,她身份证上写着呢,那天看两眼他就记住了。
一路飞驰,到许岁家小区刚好八点半。
他在楼下给她发消息:五楼?
她回两个字:抬头。
陈准向后退几步,稍扬下巴。
许岁从某扇窗口探出头。
他挥了下手,随后大步进入楼道。
看家护院是本能,听见敲门声,小龅牙从床底“嗖”
一下窜出来,吠叫变了调。一见是陈准又开始疯狂摇尾巴,上蹿下跳,两只后腿向后蹬地,敏捷地跳上沙发,翻开肚皮。
一通操作行云流水,简直惊住许岁。
许岁说:“它刚才不是这状态。”
搞得像她撒谎一样。
陈准转头看了她一下,两脚互相蹬掉球鞋,走过去弓身捞起小龅牙:“它跟我相处时间长一点,见面会比较兴奋。”
许岁说:“坐。”
陈准坐在靠左侧的位置。
客厅不大,只有一组沙发。
许岁绕过去坐到另一边:“这会儿看着不像有问题了。”
陈准说:“适应一周再正常饲养。”
“它根本不吃东西。”
“那是不饿,饿就吃了。”
“……所以它只是没适应新环境?”
陈准一顿,心虚地解释:“来之前我也不清楚。”
许岁没说什么,转头看他一眼,又垂眸看看那个小坏蛋。
它四脚朝天躺在陈准怀里,一抚摸它肚皮,它便惬意地要闭眼。两只前爪搭在一起抱住陈准手臂,后腿一抽一抽,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许岁问:“还需要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