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是长公主,咱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逼到西境去,这马上又来一个大长公主,这到底何时休?”
曾太师冷哼一句,“何时休?我看是不会休,你们刚才也看到陛下方才在朝堂之上对她的态度,为了她一个人,不惜骂我们所有人,疯魔了一般……”
在场所有人闻之色变,“曾太师,这,尚在宫中,谨言慎行为好……”
曾太师不屑道,“我等乃是自小熟读圣贤书之人,岂会畏惧生死?”
“自古便男为天女为地,地岂能将天踩在脚下?若是陛下执意要让一女子踩在我们头上,我便以死明鉴,也算是成全了我忠臣的名义。”
除了言予怀和齐伯渊外的人都劝说,“太师不必如此偏激,咱们对陛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会有问题的……”
“就是……”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尽力劝说,突然,角落里传来一声,“可是,我认为陛下所说,不无道理。”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角落里的齐伯渊,如果眼神能杀人,齐伯渊早已经尸骨无存。
武安侯齐德也就是齐伯渊的父亲连忙道,“小儿尚且年幼,不知深浅,各位莫要见怪。”
说完便急匆匆的拉着齐伯渊走了,嘴里还不忘数落,“你已经是快二十岁的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不明白?赶紧给我回家,以后碰到这种情况,不许说话。”
齐伯渊反驳,“他们说的没有道理,陛下所说才是真理。”
齐德拿起作势要打齐伯渊,齐伯渊一溜烟儿跑了。
朝阳殿外的文官们依旧在喋喋不休,有一人突然出声,“各位上官,不若,下官娶了她如何?”
“下官出生忱州赵氏,家教甚严,祖母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烈妇,熟读女戒女书,只要下官将那位娶回来,交给下官的祖母,不出三个月,她必定会大变,不敢再问朝堂之事,更别说手握兵权……”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到了此人身上,此人受祖宗庇佑,才得了一个七品小官,在官场上从来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如今他这番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以看英雄的目光看着她,他一时自信心,虚荣心爆棚,说的也更加起劲,越说越离谱,越不堪入耳。
“像这种忤逆天理的女子,就应该将她关进小黑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抽一顿,打到屁股开花,看她还敢不敢犟,嘿嘿嘿……”
那些不屑元青姝官员品级比自己高的官员闻言是双眼放光,更是视言行粗鄙的赵任为偶像。
这时候,他们也不说什么粗俗不粗俗了,只要能将元青姝拉下来,就是他们的好榜样。
他们听到激动之处手舞足蹈,双目放光,面目狰狞的就像是一群喝人血,吃人肉的疯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