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往外探,天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暗了下来,外面的月亮倒也还算是明亮,只是她这个时候一点赏月的心情都没有了。
“都这样了,还想出去吹风?”
岑初月看着外面的月亮发呆,冷不丁听到秦江楼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就看见秦江楼站在门口,一只手上拿着一叠纸还有一个小瓶子,另一只手还握在门把手上。
显然是刚刚进门。
她泡澡的这段时间,秦江楼也不知道是去了什么地方,原先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换成了一套带着点休闲的家居服,没有别的花纹,全身都是浅灰色。
进来后关上门朝她走过来,更近点她才发现那衣服也是毛绒绒的,只是没有她身上的睡衣那么夸张。
“你怎么又回来了。”
看见他回来,岑初月脸上的惊讶不做掩饰。
秦江楼又往前走两步,走到她跟前:“我要不过来看着你,你又折腾病了怎么办。”
说着看了看她还抓着窗帘的手。
被他这么一看,岑初月像是被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迅速松开手,只是嘴上还在逞强。
“我只是看看外面天黑了没有。”
然后就往回走。
屋子里边只有他们两个人,岑初月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在屋子里面来回绕了一圈,最后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
等她坐回床上,秦江楼刚检查好窗户,伸手将她刚才拉开的窗帘重新合上,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岑初月这时候才注意到他手上并没有刚才离开时顺带着拿走的玩偶,微微挑眉。
“我的玩偶呢?”
秦江楼将手上的东西顺手放在床头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找出体温计甩了甩,递给了她。
“看看退烧了没。”
然后才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掉地上了有点脏,拿去洗了。”
这个回答对她来说并不能算得上是满意,不过倒也说得通,岑初月抿抿唇,接过那个体温计。
五分钟后秦江楼看了眼体温计的结果,她的体温比之前又低了点,只是相对于正常体温还是高了些许。
看上去好像在好转,但这个时候总是容易反复。
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岑初月不用再多吃那苦到不行的药。
只是她也不知道这时候说些什么好,四目相对两两无言的场面又过分尴尬,干脆就打开书自顾自的看起来,强行忽略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人。
秦江楼将体温计收起来后就看见她这个样子,也顺手拿起旁边的文件看了起来,坐在旁边守着她。
虽然说很多工作都有手底下的人去处理,可是那些重要的,需要他过目决策的事情每天多少都有那么些,这些事情平常他都是在公司里面就处理掉。
只是今天一大早他就接到岑宁的电话说岑初月病倒了,匆匆过来守了她一天,直到她醒来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时间用在这上面,这些东西也就只能全部堆积在一块被郑标送过来,趁着现在看一看。
两个人各忙各的。
岑初月看了一会儿书,目光还是有些不由自主地一歪,看了眼秦江楼。
秦江楼这时候微微低头,还在看着那些文件,手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变出一只笔,拿在手中。
他看这些东西的速度并不慢,满满当当的一页纸看完并不需要多长时间,一份文件看完后,就会用笔在每份文件最后一页的某些地方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放到一边,之后又重新拿起一份。
岑初月看不见他那些文件的具体内容,也没那个探究的兴趣,不过瞧着他的模样就能猜得出他是在处理公司的事情。
认真且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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