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不公平。
正当她站起身,咖啡店的正门“砰——”
的一声破开,声音震动如雷,波动范围极广,嵌入门框中的玻璃好像下一秒便要碎裂。
温书梨回头,不是别人,是沈厌。
见此情景,少年偏头哂笑,脱下外套随意丢往一边,两三步走向保镖,戾气化成的力量汇聚如汹涌波涛,继而硬拳一挥,正中保镖侧脸。
力气大惯性也大,保镖被猝不及防的击打站不住身子,径自倒向后方。霎时间,桌椅倾斜倒落,擦撞地面发出接二连三碰撞的声响,密密匝匝的,没有规律。
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沈厌攥着他的衣领向上提,力道收紧,黑眸愈发冰冷,“皮痒了?”
被打,保镖自然不想吃亏,想还回去,可看到打他的人是沈厌,哆嗦着身子求饶,说话吞吞吐吐:“少爷,不敢……我不敢……我……”
剩下的话在心里说:我……我也只是按规定办事。
沈厌极少说脏话,但自己护在掌心的女朋友被人泼冷水,触碰底线,他没法忍。
而后,扯唇,不屑嗤声:“少爷?谁他妈爱当谁当。”
呵,沈家少爷。
说出来有人信吗?
沈厌知道保镖是受沈埕的指使。
一拳给了保镖,另一拳给了沈埕。
作者有话说:
来晚啦来晚啦,这章我加了三千多字,就当是二合一叭~
第96章
要真说他们父子真枪实刀、不遗余力地打一场,谁胜谁败,说不准,伯仲难分。
天之骄子傲骨铮铮,爱憎分明,不畏惧强权,即使好似千斤沉石的艰难压于肩膀,硬骨仍然挺拔,宛如高压风雪下屹立不倒的松杉。
资本家混迹商圈多年,狡猾精明,狠心冷血,那些不起眼的阻碍只要稍微动根手指头,轻松碾碎,灰烬都难寻。
两股力量势均力敌,火焰愈发升高。
可最终,沈埕败了,他预料到沈厌会这样做,没有躲。
或许,这是他欠下的,欠了他们母子千日的债。
唇角鲜血流淌,染了腥,味道不那么好闻。男人扬起指腹擦拭,低眼看,小片的红,锐利的鹰眼松了些许,精明消退,好像在思考什么。
看来,这个女孩对他很重要。
咖啡馆位置偏僻,落地窗外的树木像是霎时疯长似的,绿荫面积扩大膨胀,恍然入眼,有种将灿光全部吞没的趋势。
室内暗,气氛也沉。
没有人说话,更沉了。
温书梨本想说完那句话,起身离开这里,此刻却定在原地,目视沈厌分别给了两人一拳后,她的心猛地一惊,心脏高度骤然腾空,悬在不降的位置。
冰冷水渍滑落面颊,她的细眉、长睫,还有呼吸的气息都泛凉,只清晰地感觉到喉腔堵塞,指尖在抖,眼周酸软一片,晶莹泪珠逃离泪腺管辖,夺眶而出。
“阿厌。”
顾不上抹去脸上的水痕,温书梨来到沈厌身边,纤嫩手掌贴紧他的,声音颤着,“不要,我没事的……”
一记泼冷水换来一拳,天秤量度,确实不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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