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然哪能轻易放过他,一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走到露台上。
露台很大,一侧错落有致地摆着几个一米多高的大花瓶,瓶里栽种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另一侧是一个直接连通到楼下的户外楼梯。此时宴会刚刚开始,露台空无一人,沈祁然再次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的事情了?”
陶蘅不客气道:“我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了,请沈少爷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沈祁然根本不放过他,抓得他越来越紧,“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你远点,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文远哥,你以为你能来这种地方?别做梦了!”
陶蘅用力一甩胳膊,把沈祁然震得往后退了两步,他讥笑道:“我的确不算什么,那你又算个什么?死皮赖脸地扒着别人的男人不放,你就这么缺男人操你吗?”
这话陶蘅本不想说,听起来像个没有素质的怨妇,实在太难看了,但沈祁然的纠缠让他烦不胜烦,只要能泄,他什么都说得出口。
果然,沈祁然恼羞成怒,用力推了他一下。露台栏杆不高,将将到陶蘅的胯部,陶蘅被那股力气推得往后倒去,眼看就要掉下去。
他们所在的楼层是三层,虽然不算高,楼下还是柔软的草坪,但就这么摔下去,就算不出人命,也难保不会伤筋动骨。
陶蘅惊惧地叫出声音,就在他以为会就这么摔下去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将他整个身体拉了回来。
陶蘅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腰被一只手臂箍住了。
“唔!”
他闷哼一声,随即捂住鼻子。
恐惧之后,他只觉得疼。
“你怎么样?”
一个好听的男声在他头顶响起。
陶蘅意识到他还在别人怀里,连忙退出去,低着头道谢:“多谢。”
那人轻笑,“你就是这么道谢的?不抬头看看恩人?”
陶蘅抬起头看向那人,那人个子很高,几乎比秦文远还要高上两公分,五官俊郎,剑眉星目,他背着光,似笑非笑地看着陶蘅,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怎么?你认识我?”
那人问他。
陶蘅摇头,“不认识。”
但总觉得在哪见过。
那人笑着指了指他的鼻子,“红了,疼吗?”
陶蘅下意识捂住鼻子,“我没事,谢谢。”
那人说话总是带着笑意,“没事就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陶蘅看他的穿着,西服、领带,头打理得一丝不苟,心里放下了警惕,“陶蘅。”
“好名字。”
那人说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沈祁然一眼,道,“进去吧,别在这儿了,太危险。”
说完他转身往楼梯走去,头也不回地下去了。陶蘅站在楼上往下看,没一会儿,那人出现在楼下的草坪上,沿着草坪的走道走到了停车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