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再试一次。”
周苓也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她感受到他话里的少年气,忍不住轻声笑了两声。
男人至死是少年,更别说他刚脱离少年之年不久,还未真正步入社会,成为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算是放任对方对自己头发胡作非为,反正这么黑也没人能看见。周苓也迎面望着隔江大厦,楼身屏幕是一副一副次第交替的手绘画,亲情、友情、爱情各样题材都有。
“学长,你头绳从哪儿得来的?”
肖诉今沉迷于攻克束发这一技术难题,回答有些心不在焉,嗓音是一贯的温雅,“找人借的。”
“女孩儿吗?”
“不是,她男朋友。”
“啊?”
周苓也意外,“为什么?”
肖诉今很快又绑好一次,绕到前面来看,睫羽低垂,视线集中,给周苓也带来一层紧张淋漓之感。
“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手上都会有一根头绳。”
以备不时之需。
周苓也“哦”
了一声,“那他应该合格了吧?”
肖诉今再次以失败告终,打算趁着女孩儿没反应过来,悄悄再试一次。或许是急于摆脱福利院带来的阴影,他从小就要求自己将一切事情做到最好,让自己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样。
这也是陈阳针对他的另一个原因。
太过平庸堕落的人,是见不得笨鸟先飞的,更别说是一个本就聪慧明练的孩子。
“如果是我,我会给他满分。因为他一手套了一个,兜里还装了一盒。”
男朋友这项职业,还挺卷。
周苓也由衷钦佩,高度评价“厉害”
二字。
在肖诉今连续三次对自己的技术表示不满意后,她终于选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肖诉今看起来还挺灰心丧气的。
但周苓也也不能让他买个假头回寝室自己练,这样的话,李清扬很有可能找上门求她收回成命。
“哇——!”
“好浪漫啊!”
“当众求婚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