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就看过了。今儿一早臣就去官学看了看,也只是虚虚一看,较之先前,大有改观。”
荣烺问,“白大人肯定没读过官学,可见是听过官学名声?”
“以前跟家中族兄去过。”
“你看现下官学如何?”
“比以前是强,离殿下所期冀甚远。”
荣烺说,“这得慢慢来了。以前大家就把官学当成混关系的地方,可若一肚子草包,这样的人若谋了官职,我是不放心的。”
经过官学一事的历练,荣烺大有长进,对白翡道,“来了官学,就得按官学的规矩。”
“书院是教书育人之地,一人坏了,以后影响的可能是千千万万人。书院坏了,影响的便是一代人、几代人。所以,方承学必是死罪。”
荣烺的起前任馆长方承学,荣烺冷淡的口气里夹着丝丝厌恶,白翡此时相信,重惩方承学,必然是与公主殿下的意愿相关。
也明白钟学士所言,两宫极为宠爱公主是什么意思。
看来,公主的意愿已经可以决定一位官员的生死判决。
白翡相信,公主的确有影响官学的能力。
“是。”
白翡又答了一声。
荣烺道,“官学的事,眼下问你,是为难你了。特意召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不要担心得罪人,也不要不敢去管。我知道官学里多是出身显贵的,你只管放心,不论什么事,只要是你做得对,我一定会支持你。”
“别走窄了,官学自丁相离任以来,再没有任何一位馆长升任首辅之位。”
这话,令白翡心下猛的一震。
他相信公主这些话必然是提前想过要交待给他的,只是,哪怕提前想,他也没料到公主会说这样的话。
官学馆长出身的朝中大员不再少数,可在公主看来,除了丁相,许多人都是把路走窄的。
哪怕在任教官学的过程中得到许多好处,依旧不入公主的眼。
“殿下放心,臣必全力以赴,尽臣此生所知所能。”
白翡也向公主表明态度。
荣烺道,“我很放心。”
白翡说了交待官学宿舍管事重新给官学宿舍换锁的事,“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许多人很淘气,难免藏些不当之物。博义馆是读书学习的地方,我想先清理一下表面的私隐私藏。”
“好啊。这是我没想到的。”
荣烺完全不反对,她还挺支持,对白翡道,“要是有难处理的刺头,你只管告诉我。”
白翡道,“是。”
他想了想,“臣还有一事,想面谏公主。”
“你说。”
“听说公主找了图画院的画长,要给官学诸人描图画影悬之高阁。”
“这件事啊。我正想跟你说,你即然到任,就交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