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奇怪的论证说法。纪凛心想,不敢打人就是好人了?何况你们这些有钱人根本不会亲自动手吧?
“他给苓雅送礼的事我也听说了,很正常,他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暗恋人家,隔三差五地送东西,没什么稀奇的。”
明摆着是为弟开脱,纪凛配合地胡说:“嗯,我们调查完也觉得他没问题,马上就放了,不过他可能觉得进警察局挺丢脸的吧,走的时候心情不太好,还望裴先生多开导开导他。”
裴鸣貌似大度地颔首:“嗯,一定。”
两个人假模假样地客套完,纪凛往虞度秋旁边一坐,回头瞅了眼面色难看的黄汉翔:“这位挺面生啊,你的员工?”
虞度秋耸肩:“今天这趟的‘意外收获’,不知是谁安插在我这儿的眼线,刚跟裴哥聊呢,这家伙之前是裴哥公司的门卫。”
纪凛瞬间领悟了他的言外之意,拖长了音道:“哦……那还真是巧啊。”
“可不是,我也不知道他离职后接触了什么人,居然当上商业卧底了,还好度秋及早发现,没造成损失。”
裴鸣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完全没回避,三言两语撇清了自己的关系,顺手将桌上放雪茄的烤漆木盒推过来,“纪警官,来一根吗?贝伊可52,好不容易搞到一盒,原本想送给度秋的,结果他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抽烟。你应该抽吧?”
纪凛摆手:“谢谢,我也不抽,更不识货,您别浪费了。”
包裹着雪茄的咖啡色烟纸像一件笔挺的复古西装,可谁知道这里面卷的是烟草还是毒药,就像道貌岸然的外表下往往藏着人渣一样。
裴鸣叹了声“可惜”
,也不强求,自个儿继续抽了,同时体贴地问:“度秋,纪警官找你有事,需不需要我先回避?”
纪凛半瞎扯半实话:“不用,我没什么事,主要来了解他的近况,看看他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你们谈你们的就行。”
裴鸣开玩笑:“度秋,你现在是‘重大嫌疑人’啊?”
虞度秋无奈摊手:“是啊,人身自由都没了。”
“度秋他不会杀人,你们放心好了,他可胆小了,又怕黑,又怕枪,最怕有人爱他。”
裴鸣揶揄。
虞度秋笑笑:“哪有怕黑怕枪,习惯开灯睡而已,这次在美国也开枪了,不信问纪队。怕有人爱我倒是真的,太麻烦了,我喜欢开放式关系。”
“你也快而立之年了,该谈个正经对象了。”
裴鸣轻轻地将雪茄的边缘压在烟灰缸的一侧,旋转雪茄让余烬掉落,貌似不经意地问,“苓雅不是挺不错吗,怎么突然解除婚约了?我听小卓说……你好像怀疑她害你?真的假的?”
此话一出,对面沙发后的二人心里皆是狠狠一呸。
娄保国竭力抑制自己骂脏的冲动,转头对赵斐华挤眉弄眼:你看看他!明知故问!是不是臭不要脸!
赵斐华默默推了下眼镜,用的中指。
黄汉翔突然剧烈咳嗽了两声,娄保国一巴掌捂住他的嘴,低狠道:“安静点儿,就你这又蠢又菜的小东西,也敢来当商业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