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还没从我这儿得到任何好处,无论是他养父溺亡的真相,还是钱财名利。我只要在前头给他绑根肉骨头,让他觉得自己有希望得到好处,哪怕是再不服管教的狗,也会乖乖跟着走。”
卢晴叹为观止:“虞先生,你真是渣得明明白白。我突然觉得柏朝好可怜啊,他看起来很喜欢你。白天在停车场,二话不说就护着你跑了。”
虞度秋摇了摇食指:“小姑娘千万别恋爱脑,如果有个男生认识你才不到一个月,就说想当你的爱人,为你命都不要,各种吃醋给你看,劝你一句:快跑,这才是真渣男,说不定还是个反社会型人格。”
娄保国噗出一口汤来:“原来我大哥背地里攻势这么猛烈……看不出来啊。”
卢晴:“可他看起来不像啊……”
“人都有多面性,现在对你好,可能是有所企图,将来就说不准了。我不会把一个人百分百定性,我也做不到看人百分百准确,真有那么神通广大的人,离婚率还会那么高?”
虞度秋比出一把枪的手势,对准了厨房间内柏朝洗碗的背影,眯起一只眼,像在瞄准枪口,“那家伙身上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我不相信他的糖衣炮弹,但我也不在乎他隐瞒了多少,反正当他的利用价值和欣赏价值消失的时候……砰!我也会让他从我身边消失。”
卢晴吓了一跳:“你、你难道要……”
“开玩笑的,卢小姐,只是辞退而已,别总把我想得那么坏嘛。”
虞度秋嬉皮笑脸地起身,“你们慢用,我去找找其他吃的。”
卢晴松了口气,同时也对自己先前的猜测产生了怀疑:“真的会有人爱上这种人吗……”
纪凛的本子啪地拍上她脑袋:“别八卦了,快吃,还要不要去汇报了?”
“去去去!纪哥等我扒完最后一口饭!”
晚餐结束,众人吃饱喝足,各忙各的。月色凉如水,郊区的夜晚静得只剩沙沙风声。
庭院内,失败的烧烤架收在角落,木炭用水浇灭了,灰烬沉寂如死,等待着复燃的那天。
几片树叶从林中飘舞过来,落到了露天沙发上,被人随手捏起,转着叶片玩儿。那人目光虚虚地落在远处,似在出神。
“嗒”
,轻轻一声脆响,一盘混切水果摆在了沙发前的小桌上。
虞度秋回神转头,看了眼果盘:“没有叉子,怎么吃?”
柏朝用手拿起一块菠萝,递到他唇边:“洗过手了。”
虞度秋后仰:“洗过也脏。”
“有你脏吗?”
柏朝也坐上沙发,自己吃了那块菠萝,“见个男人就想睡,像发|情的公狗一样。”
虞度秋微笑:“我不得不说,你骂得我还挺有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