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难得看见我们埃文大人对一个女孩这么上心。”
一袭墨色长束在脑后摇曳的独眼男人轻笑着调侃道。
埃文没有理会独眼男人的调侃,继续进行着手上的的工作。
独眼男人看见埃文又摆出一副对一切都冷淡且漠不关心的模样,顿时失去了继续叭叭嘴炮的兴致。
“我说你,一天天摆出一副臭脸给谁看啊,装得和一个长老一样。你不烦吗,不闷吗?”
憋了一肚子气的独眼男人把手上的东西恶狠狠拍在男人面前。
“查到了?”
埃文并没有被独眼男人的粗鲁举动给惊吓到,反而端起桌上处理着的公务本翘起了二郎腿,径直靠在自己凳子的靠背上。
“你这家伙……哎……查到了小公主一些零散的活动轨迹。从王都出逃后她被传送到布鲁塞尔的西北角,然后一直跟着难民向北行进,我估计那些难民目的地是顿涅茨克。”
独眼男人顿了顿,用手指着从携带的纸质文件中拿出一幅地图上的一点:“在这,她的轨迹留消失了,最奇怪的一点是,仅仅一天后,她就出现在了德蒙。不过,只是有人目击了一个脏兮兮的穿着白色衣服的金女孩,长相外貌都和小公主比较接近,不排除有别的可能性。”
埃文皱了皱眉头,把手中的文件放了下来,显然这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你是说贝希儿在两天内走了一千多里的路?除非有传送阵,不然连飞龙都飞不了这么远。”
“这不是最奇怪的。在被奴隶贩子捕获前的几天,又有几个猎人声称在云之森外围的湖水中看见了一个白裙金的天使,而四周的丛林在那一天后全部枯死了。我派人探查过了那个湖,确实有此事,四周的木头不仅枯死而且腐坏严重,地上的落叶仿佛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只留下一些歪曲的枝干。”
“你能确定就是贝希儿吗?”
男人声音愈冰冷。
“不能。但是,整个大6可没有多少人是金。而且布鲁赛尔的王族可是基本被屠净了,出现错误的概率微乎其微啊。”
“你不觉得那样大面积枯死的树木很熟悉吗?”
“对,我觉得我们俩想的都一样。”
独眼男人合起手中的地图,眼神中也泛起一些霜雪。
“【灾厄】………”
在说出这个词后,埃文有些头疼,不禁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你不是说小公主丢失了记忆吗?也许和这个也有关呢?”
独眼男人双手环抱,侧身靠在了一旁的书架上。
“不会。如果是【瘟疫】,贝希儿绝对不可能还活着,而且那些新帝国的密探至今还在寻找着她的下落,绝对不会是【瘟疫】所为。”
“那会不会是其他的【灾厄】?”
“………”
“………”
“把这件事和长老会汇报吧,就说是探子偶然的现。”
“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加好奇,这个小公主到底有什么地方让你这么痴迷。”
“………”
“马里兰,有的事能别打听就别打听。当初要不是我执意要留下你,你那张嘴早就能让我父王给撕了。”
“嘁,公王可比你和蔼多了,我看想撕我嘴的是你吧。”
独眼男人笑了起来,他貌似摸到了埃文少有的逆鳞,这让他感到很兴奋。
看着这个嘲讽没边没际的马里兰,埃文总是恨得牙痒痒。但是埃文比谁都清楚,这个从小跟着自己的狗腿子比谁都可靠。
“算了,不和你吵,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帮我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