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陈年的老毛病,请了长假是想将这些老毛病都调理好了。”
迟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懂诸多老毛病缠身的感觉,迟穗的奶奶就是这样的情况,常年与药物为伴,家中都是中药熬制的苦香。如果可以的话,她有足够的经济基础,迟穗也想将奶奶送到疗养院或者什么可以调理身体的住所,将奶奶的身体彻底养好。
温敛的声音又在车内响起,他的语调也平和,甚至带了几分调笑,问迟穗:“原来换了我做司机令穗穗不满意了。”
迟穗煞有介事地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
温敛的食指扣了扣方向盘,轻缓点头,“原来是这样。”
“因为你会很累。”
在温敛还没有接上下一句话的时候,迟穗卡在这个时间点开口了,她能看到温敛眼下的有淡淡的青黑,不明显,却是连日倦怠的证明。迟穗不懂温敛所涉及的商业板块,但也能轻易想到这并不能够轻松管理。
她轻轻地说:“我想你不要那么累。替我充当司机这回事,本就是可有可无。”
她的话音落下,温敛却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这辆车开出一段长长的距离后,开到别墅前漂亮的向日葵花田前,温敛才开了口,“穗穗在心疼我吗?”
迟穗盯着那片花田,嗯了一声。
温敛却将她的脸转过来,折进眉间有夏季清爽的夜风。
“那穗穗再多心疼我一点。”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任谁也都能看清温敛的欢喜,“我很喜欢穗穗心疼我。”
像是,像是在撒娇。
可是迟穗对这样的撒娇毫无抵抗力,或者是说,完全溃不成军。
“好啊。”
她注视着温敛的眼睛,仿佛要溺毙在这深沉的黑暗里,“我努力,多心疼你一点。”
这个保证像极了学生对于老师的保证,要多做题,多背书,赤诚坦白,要用尽全身力气的保证。
“好啊。”
温敛弯着唇角眉眼,像一朵艳丽到几乎淬了毒的花,用着迟穗的语调,回应她天真稚拙的保证。
他搭在车座上的手,指尖有些微的颤抖,内心不能被迟穗所知道的感情,从其中泄露了一二。
瞧,他的穗穗真的,穗穗真的……
令他着迷。
他要怎么样,才能把这样的穗穗永远留下。
这是一道需要用尽心机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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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花田在白日欣赏才最为美丽,是比日光还要耀眼的,金灿灿的辉煌,可惜迟穗无法在这样明媚的日光里欣赏花田。在白日里,她总是来去匆匆的。
不过今日的时间可以稍微富裕一些,她醒得早,此时从这里去往学校,时间绰绰有余。温敛今早被她喊醒做道别时,显然不是休息得很好的状态,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要求迟穗叫醒他,清醒地和他说道别。
“如果不想让司机接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