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不想再激他,便简单说只是同学。
但方渐青好像变得聪明了一些,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停住动作,迟疑道:“你先前不是还要出去?现在不去了,不用和他说一声?”
陈青缓缓眨眼,慢吞吞的“啊”
了一声。
意识到什么,方渐青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陈青,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要拿个东西,这是故意膈应他呢!
陈青没说话,飞快抱住他,同他接吻。
方渐青的嘴唇是凉的,但应当比之前在公寓底下暖上不少,他可能有些生气,牙关死死咬紧,但又担心伤到陈青,最后还是张开嘴与她缠绵在一起。
两人谁也不甘示弱,吻得气喘吁吁,嘴唇刺痛,红得像要滴血。
分开后,方渐青看着她道:“……陈青,你早给我下套了吧?”
陈青不作声,于是方渐青又说:“你就不怕我不来找你?”
“那就算了呗。”
她说。
这就是承认了。
方渐青气得七窍生烟。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陈青的伎俩从小到大就是这些,为什么他还是会上当,再来千次百次他依旧会上当!这个女人这么可恨,来到他家,抢他父母,还要抢他,谁也拿她没办法。
“陈青,你真可恶。”
他说。
“什么啊……”
陈青承认自己是有些小心思,可要是方渐青不愿意,那谁也没办法。
方渐青真是一个矛盾的人啊,说的都是“不喜欢”
,做的却好像都是“喜欢”
。
他好像只愿意在陈青不清醒的时候分出一点柔情——陈青睡着的时候方渐青会给她盖被子,生病时会照顾她,深夜偷偷来看她,哭的时候会抱她、安慰她。可等陈青清醒了,方渐青只会用冷言冷语面对她,说她笨,眼里好像只有嫌弃。
从小到大都这样。
陈青的理科逻辑在方渐青这里不生效,她实在不知应该信哪个,也无法让方渐青给她一个答案,只好换一条路走,大不了就是分道扬镳。
能接受最坏的结果,自然能接受一切的可能。
空气频频升温,方渐青铁了心要在今晚把帐都算清。
陈青四肢都抬不起来了,还被他抱着抵在了浴室的门框上。
她有气无力道:“方渐青,这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住。”
方渐青说“我知道”
,却没有停下动作。
他在她身上吻着,由上到下,没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最后跪在她的双膝间,试探地抬起她的一条腿,鼻尖抵着她,舌头笨拙地舔舐着禁地,又将手指探入其中扣弄。
方渐青的动作和他一样蠢笨,毫无章法,但依旧让陈青无比难耐。
穴肉收缩着好像要留住体内的异物,又好像要挤出,微微张开的花心咕叽咕叽不断流出液体,混着唾液顺着大腿根缓缓下滑。
陈青被舔得全身发麻,失神地庆幸室友不在。
可就算如此,恐怕接下来她在这间公寓里也没有话语权了。
直至陈青濒临高潮,颤抖着用力推开他,控制不住嗓音地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