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外人看来,他们确实只见了一次面,做了一交易,已经银货两讫。
貌似确实不太熟?
随着马车一溜烟地离开,秦峥也彻底在风中凌乱了。
一直默默陪同在旁的阿松也莫名其妙,今日秦三少疯了?
平日里那么骄傲讲究的主子,马车上从来不愿让外人坐的一个人,今日这般到底为何?
秦峥一个人独自在凉风中站了一会,才猛然想起来李掌柜那厮。
遂大步回到回春堂。
李掌柜早就从慌乱中清醒了过来,大约猜到了自己马上要被兴师问罪。
早就暗戳戳地组织好了语言,“秦三少,你听我解释,在下之所以不让张大夫出面看诊,都是因为您啊!”
“因为我?”
刚准备难的秦峥不由得一愣。
“是啊,您有所不知,这顾娘子便是之前来卖秋梨膏的宋家娘子啊。”
李掌柜一语道破。
剩下的也不必多说。
秦峥猝不及防地身形一晃,坐到了椅子上。
过了半响,才暗暗嘲讽道,“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长得和她像就算了。
如今,又得知她竟然就是那对龙凤胎的恶毒后娘?
只是今日亲眼所见,她一路上对两个孩子呵护备至的样子。
再看看两个孩子被她养的白白净净的,真的有可能做出那般恶毒的事?
莫非这事另有隐情?
于是,刚逃过一劫的李掌柜又被叫了过来。
“你说说,这顾娘子虽是两个孩子的后娘,但是她当真如你说的那般恶毒?”
秦峥黑眸淡淡,语气清冷,一只手还不停在桌上叩着。
仿佛下一秒就要暴怒。
李掌柜垂头做鹌鹑状,“秦三少,这事是宋家大哥亲口说的,而且——”
而且当时我也不相信来着,是你偏偏不让我查了。
秦峥额头一突,听出李掌柜的弦外之音。
这才想起来,当日的情景。
似乎当时自己先入为主,认定了她是恶毒的女人。
不由得后悔万分,顿觉颓然。
李掌柜见他面若寒霜,连忙应声,“都怪那宋家大哥,定是他故意从中作梗,撒谎来骗我们,这事我一定查清楚,还顾娘子清白。”
和回春堂的寒气逼人相比,此时正在马车上飞奔往家赶的顾家兄妹,则是满心欢喜。
一想到终于请到了张大夫,二哥的腿就又多了几分完全康复的希望。
今日糖炒栗子方子又卖了5o两的高价,这看病的医药费也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