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师妹,你且在家等消息。”
韩成则道,“我们去审嫌犯,还不知要审到何时,把这些吃的给老沈也带过去。”
疏议司就是这样,忙起来昏天暗地,根本顾不上吃,今天难得过节,刚烤好的羊肉不吃上一口怎么行。
韩成则率队走了。
欧阳意叫来何伯,“将灶台上还没端出来的菜也全收拾了,送去疏议司。”
何伯:“是。”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梁柏从宫中回来,对上妻子询问的眼神,轻轻摇头。
天后果然不同意取消祭祀仪式。
这在梁柏意料中,他也没太失望,只道:“好在还有时间,我和金吾卫等几个统领商量了,接下来打起精神。抓樊吉、找火雷、查工匠,齐头并进。”
“狄公怎么说?”
“狄公去牢中,将火雷计划道出,罗秀伊立马变了脸色。”
“狄公高明,由此验证火雷计划是真的。”
“这回我们比罗秀伊占了先机,总不会还输给她!”
“以前那也不叫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欧阳意见丈夫有些忧虑,柔声宽慰着。
可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罗秀伊是一个极度能忍又极度疯狂的人物,丧子之痛将她变成魔鬼,筹谋这么多年,每一步都在她的计划中。
养子樊吉完美继承了她的行事作风。
甚至青出于蓝,樊吉有高超的武功。
看着丈夫眉头深锁,她掂起脚尖,轻轻一吻。
这勾起了梁柏的火。
大地震动,耕牛犁地,犁啊犁,吃的是草,出的是力。
渐渐天空下起毛毛雨,湿润的大地土更松了。
这只耕牛不简单,埋头苦犁,一下子大地上出现一条条整齐的凹痕。
有时耕牛也会停下,喘口气,嗅嗅他犁过的地,继而嘴角一勾。
欧阳意莫名觉得这笑容有点邪魅,似蕴藏着一场更大的春耕!
果然,耕牛很满意,淋着雨,再次埋头陷进这片盎然的大地,犁得更深。
欧阳意“啊”
了一声,这哪是耕地,这是搞“土地革命”
啊!
谁也不知道火雷有多少,藏在何处,但欧阳意今晚已经先行“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