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郁沙哑着嗓子,缓缓的出声。
丹亭扶着风郁坐起来,还贴心的把一杯水送到他嘴边。风郁咕咚咕咚喝完一杯,才觉得好受些。
“你怎么来了?我怎么了?”
风郁靠在床边,仍有些虚弱。
“瑞雪说你快巳时了都还未起,我不放心来看看。”
丹亭说着从腰间的布包中拿出一根竹管,从竹管中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并将药丸喂给了风郁。
风郁砸吧砸吧嘴回味刚才药丸的味道,“甜甜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橘香,是什么?”
“宁心丸,宁神静气的。”
“是挺宁心的,我觉得好多了。”
风郁撑起笑容,对丹亭说道。
“不必强撑,看你这样子,可是梦魇了?”
风郁的笑容没能缓解丹亭皱起的眉头。
嘴角一滞,风郁长吸一气,缓缓道,“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我以为自己不会醒了呢。”
丹亭才不陪风郁伤春悲秋,直接问道,“昨日可吃了什么药或用安神的香了?”
“什么?没啊,和平常一样啊。”
风郁并不解丹亭为何会这样问。
丹亭四处走动看了看,还打开香炉查看燃烬的香灰。
“昨日点了安神香?”
风郁也看见了丹亭的动作,看着香炉摇摇头,“下人点的吧,我没让点。”
“安神香中一般有木草粉、樟脑、黄柏、透骨草、毛诃子、冰片,这几样中,透骨草与乌果相克。”
丹亭盖上香炉盖子,“下次让人不要点了,这宁心丸你拿着,睡前一颗,就不会梦魇了。”
风郁接下竹管,“谢谢师姐。”
“不用谢,你既然不舒服,今日就休息吧,课业可以停一停,我还得去配白公子的药,就不陪你了。”
头一次风郁没再刺关于白仲舜的事,只道,“好,师姐去吧。”
丹亭再嘱咐几句之后,便离开了,风郁手里还拿着丹亭给的竹管,靠在床边愣愣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