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初日的阳光洒满室内。
突然,房间里发出“咚”
的一声,极有穿透力的哭声顿时响彻整个房子,打破了清晨美好的寂静。
还在睡梦中的柏恩头脑空白了两秒钟,然后唰地从床上跳起来,寻找哭声的来源。
床上空空如也,柏恩赶忙看向床下,就见崽崽躺在地板上哇哇大哭,脸蛋上全是泪水。
她赶紧把孩子拎回床上,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这个时候,沈爷爷和小涿都已经冲到了门口。
沈爷爷敲着门询问:“小柏,出什么事了?”
柏恩边用掌心揉着孩子后脑勺的包,边回应道:“没事,就是柏崽给摔了一下。”
她看着崽崽后脑勺的一个小包,有些不确定地想,这种程度的伤应该没事吧。
她轻轻拍了拍孩子颤抖的肩膀,安抚她,等待着她的哭声渐渐平缓。
崽崽在她怀里抽泣着,肩膀一颤一颤。
柏恩找来纸巾将她脸上的泪渍擦净,担心地询问:“脑袋还疼吗?”
崽崽泪眼汪汪地点了点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掉下去吗?”
“妈妈、你,”
她抽抽噎噎地小声控诉,“你踢我。”
“???”
柏恩的神色转为凝重,她没和别人在一张床上睡过,并不清楚自己还有这么个习惯。
“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她认错态度良好,并且十分积极地寻找解决办法,琢磨着给她搞张小床睡睡。
崽崽用脸蹭了蹭柏恩的衣服,看样子是勉强接受了柏恩的道歉。
柏恩把孩子抱下楼,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沈爷爷盯着崽崽后脑勺的那个包:“看来摔得不轻呐。”
“嗯。”
柏恩系了一个冰袋,放置在她的伤口处,“不过看她这精神头应当不严重。”
等头上的包不那么疼了,崽崽立刻就忘记了早上的这段小插曲,睫毛上挂着泪水,却还笑呵呵地伸手去拉小涿,和他玩闹起来。
柏恩则把昨天给孩子买的衣服一股脑塞进了洗衣机里,然后飞速地准备了早餐。
由于沈爷爷的腿脚的不好,所以房子后院很大一块地都荒废掉了。柏恩就打算清理清理杂草,发挥自己专业所长种点东西,过舒舒服服的田园生活。
“真的不用去村里请人吗?”
沈爷爷有些担忧地望向她。
真不是他看低柏恩,而是她细皮嫩肉,一点肌肉都没有,不像是会做重活的样子。
“我觉得没大问题。”
柏恩找好了工具,手中拎着一个大梯子,脸上露出来一个大大的微笑,看起来胸有成竹。
沈爷爷见劝不住她,于是无奈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好好注意安全。”
柏恩嘿嘿一笑:“沈叔,您放心好了。我以前也没少帮爷爷修理过东西。就是……崽崽还要暂时拜托你们好好照顾了。”
崽崽跟小涿两个人好得不成样子,大人根本用不着操心。
沈爷爷便不再多说什么,去到了檐廊下的躺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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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九点钟太阳明亮却并不炎热。
木房子毕竟老旧,二楼有许多地方漏雨。不赶紧修好,下次雨天可不那么好过。
柏恩手上带着麻布手套,把梯子往在墙壁上架好。
梯子应当是用木料手工制作的,做工是有几分粗糙。
而且由于年代久远,钉子锈迹斑斑,木面光滑却有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