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一點,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你當我是哥哥,那我永遠都是你哥哥。】
這條簡訊是陌生號碼發來的,沒有署名,但白鈺知道是賀江。
白鈺憋不住,很想找一個人傾訴。
「孫臨彬,我要瘋了。」
孫臨彬剛睡下,被電話吵醒了,語氣不太耐煩:「大半夜,你不睡覺,叫魂呢。」
白鈺把剛剛的事情說了,孫臨彬瞬間來了精神,足足嘲笑了他半個小時。
「你能不能別笑了?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孫臨彬收斂了笑聲,但還是忍俊不禁輕笑:「別的事你都挺聰明的,怎麼一遇到老大的事,你就犯迷糊。」
「他要真談戀愛了,還有心思管你死活?看你們今天相處,我還以為你已經答應老大的追求。」
「難怪你看我的眼神,那麼奇怪,原來不是我的錯覺。」
孫臨彬覺得白鈺糾結的點很奇怪,別的金主想包養他,他能很直白的說「不」,說得罪就得罪,從來不怕惹麻煩。
但在賀江這裡,他糾結的是怎麼讓賀江不喜歡他,喜歡一個人本身就沒辦法控制。
難道他從來沒有想過,直接拒絕老大,會更好一點嗎?
「認命吧,你逃不出老大的手掌心了。」
白鈺瞬間炸毛,瞪腿從床上跳了起來:「你還是不是我兄弟?」
「是兄弟,但我不想半夜,聽你嚎這種沒營養的話題,我睡了。」
孫臨彬沒辦法給他建議,答應幫賀江,是想讓賀江保護他,在賀江的羽翼下,白鈺才可以平安健康的生活。
但白鈺這邊,孫臨彬更多希望他自己想清楚。
同性戀並不被大眾認可,孫臨彬能做到的僅僅是不排斥,所以孫臨彬理解白鈺。
如果可以孫臨彬並不希望,白鈺和賀江在一起,這條路並不好走。
白鈺就是單純的想傾訴,並沒有指望孫臨彬給他什麼實質性的建議。
這冰一旦破了,在想疏離就難了。
第二天賀江大清早,就敲門了。
白鈺打著哈欠去開門,賀江穿了一件版型很好、很時尚的灰色風衣,很襯他的骨架,發梢上落了幾滴水,球鞋上沾了好多泥。
白鈺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才七點不到。
他這得幾點起來?
「哥,怎麼這麼早,外面下雨了嗎?」
賀江看他眼眶底下有很深的青色,就知道他晚上沒有睡好。
「嗯,早餐,吃完再睡。」
白鈺接過他手上的包子、雞蛋和豆漿:「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我隨便吃點就行了。」
受傷了還是有些不方便,白鈺準備睡到中午,直接煮點麵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