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白鈺試探性叫了一聲,見沒有任何反應,最近他老夢到以前的事,應該是出現幻覺了。
轉身低頭打字,突然就有人握住他的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落入熟悉的懷抱。
剛開始有點不相信,直到聽到心臟強勁有力的跳動,視線挪到那雙手上,鼻尖一酸,被他強行壓下去了。
「老大?」
白鈺聲音不自覺的上揚,他想轉身,被賀江握著自己的手,攔腰把他按住了。
「有狗仔,先上去。」
白鈺立刻不敢瞎動:「哦。」
車裡的郭黎要是聽到這話,恐怕要氣得把攝像機砸了。
賀江摟著他走進電梯,進門前手就鬆開,兩人一直沒講話。
賀江關上門,轉身就被人抱了個滿懷,心都被他這一下給撞軟了。
「你先放開。」
「不放。」
賀江去扒拉背上的手,結果他躲的比泥鰍還快,從敞開的羊毛大衣鑽進去了,賀江身體一下就繃直了,聲音低了幾度。
「別鬧。」
他太瘦了,手上的骨頭有點硌人。
白鈺抱的很緊,賀江拿他沒辦法,任由他抱了一會。
過了一會,賀江發現他在抽泣。
「小白?」
白鈺悶不做聲扯著大衣,把臉埋了進去,似乎不想讓自己發現他的窘迫。
但滾燙的淚滴在心口,燙得周圍的皮膚焦疼,賀江心亂如麻。
「小白,我該拿你怎麼辦啊!」
賀江把自己所有的溫柔,都給了白鈺。
「好了,我不逼你了,別哭了,嗯?你拿我當哥哥,我就是哥哥。」
賀江還是不忍心,來之前還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要冷一點,不要輕易妥協。
但一看見白鈺的淚,賀江什麼原則都沒有了。
賀江說完,發現白鈺哭得更厲害了。
「你凶我。」
「還不理我。」
「還對別人好。」
白鈺一條一條控訴,越說越傷心,從剛開始的抽泣到嚎啕大哭,似乎要把這些天受得委屈全部都發泄出來。
賀江發現這人是個小哭包,怎麼辦呢?自己寵的。
「前兩條我認,最後一條是什麼?」
白鈺支支吾吾半天,還有點惱人,抽回手就往房間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