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撞見來拿燙傷藥的賀江,賀江提著藥,錯愕地看著他。
他沒看賀江一眼,還故意撞開了賀江,徑直地走到校醫面前坐下。
「怎麼搞成這樣,你是不是又打架了?這個年紀不要衝動,不然疼的是你們自己。」
校醫像個老媽媽一樣念叨不停,白鈺沒什麼心思聽,注意力都飄到後腦勺上了,因為某人把他的後腦勺快盯出一個窟窿了。
「好了,三天後來換藥,一百塊。」
白鈺摸了摸荷包,很好他這個月的零花錢用光了,以前賀江就是他的錢包。
賀江看他窘迫的動作,就知道這人沒錢花了。
「我替他給。」
「誰打的?」
一出了醫務室,賀江就拽著他的手腕不讓走,賀江抿著嘴角隱隱要發火的樣子,很嚇人。
白鈺強壓下本能的畏懼,頂著一張青紫交加的臉,衝著賀江兇狠地齜牙:「賀江,別一副我沒了你,就死的樣子,錢我會還你,我的事也不用你管,放開。」
「白鈺,你非要跟我對著幹,是嗎?」
白鈺躲開了賀江濃烈又炙熱的目光,咆哮道:「賀江,是你逼我的。我從小大一直把你當哥哥,而你卻想睡我,去他媽的哥哥,滾啊。」
賀江深邃冷漠的眼中,只倒映出眼前人的身影,賀江深知白鈺的性格,不是會輕易妥協的人。
除非他願意,否則沒人能逼他,也正是因為這樣,賀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兩人拉拉扯扯僵持了一會,數學老師來了,看到他們推著眼鏡框,怒目圓睜。
「馬上就要上課了,還站在這幹什麼?」
白鈺第一感覺老師不那麼可怕,而是來解救他的天使。
數學課他無精打采,飯都不想吃,現在班上沒人跟他說話了,他樂得自在。
賀江下午就轉班了,他去了火箭班,不是他想刻意打聽,而且他們班的女生很大聲當著他的面說,他想不聽到都難。
他和賀江十幾年的兄弟情啊,說沒就這樣沒了,他不難受嗎?
誰又知道他有多難受。
白鈺借著臉上的傷,請假了一周,反正他是學渣,一天不上課和一周不上課沒什麼區別。
孫臨彬:你去哪了?教室沒看到你人,你不會出事了吧?我剛又看到黃毛在校門口堵你。
白鈺:沒事,我在網吧,別過來找我,我想靜靜。
孫臨彬:你現在開始思考人生了?
白鈺:沒心情跟你貧,我在想我要不要轉校?
孫臨彬電話來了,劈頭蓋臉一頓罵:「白鈺,你開什麼玩笑?高三你轉校,你是打算連大專都不上了?」
「京都太子爺連大學都沒考上,你不怕人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