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和夏悠悠一起上山的人,并不是夏大山……
裴晏越想,心越往下沉。
自然就没心情回应她了。
“喂,你不会真失忆了吧?”
夏悠悠用长竹子戳了戳他的胸口。
裴晏又看了她一眼,抿唇,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写下了个名字。
“叶天清?”
夏悠悠将他写在地上的字念了出来,轻啧了一声,“这名字还怪好听的。”
只是好听吗?
裴晏拿着树枝的手微顿,看了眼夏悠悠。
心下怪异感更甚。
叶是陆嫣然姐弟母亲的姓,天清是他的字。
他在成亲那日就和夏悠悠说过。
可她现在似乎完全不记得了……
只是半个多月不见,至于将他这位新婚相公忘得一干二净吗?
裴晏眸色微沉,抿唇。
捏着树枝的手不知不觉一用力,折断了。
夏悠悠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也发现他似乎不太高兴。
至于为什么不高兴,她没兴趣探究。
“叶天清。你应该清楚,是我救了你的命吧?”
夏悠悠双手环胸,一边踩着脚下的石头,一边慢悠悠地对男人说:“都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既救了你一命,你报答我也是应该的。对吧?”
裴晏;“……”
这话听着……略耳熟。
夏父让他娶夏悠悠时,也这般说辞。
他抬眸,看向站在面前,哪怕穿了一身灰扑扑的男装,在昏暗洞穴里也显得张扬漂亮的少女。
她和之前,似乎又有些大不相同。
裴晏压下心底满满疑惑,在地上写了几个字,问她:“姑娘想如何?”
绕了一大圈弯子,总算让他问出这句话了。
夏悠悠轻咳两声,对他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很简单。我需要你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你必须听我话,任由我驱使,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听话?
干活?
裴晏一言难尽,写下:“只要如此?”
“目前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