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这些烦心事后,她守着这一片的天地安安静静的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熹儿现在能够自己走路,完全不用奶娘搀扶。在回来的路上,苏不迟见天气很好,曾带着他骑了一回马,结果他现在天天闹着要骑马,有时饭才吃的一半,小胖手挥舞就说要去骑马马,这般好动的性格也不知道像了谁。
不知不觉中入了冬,云中的冬天没有京城冷,也没有风像刀子刮在脸上的感觉。
苏不迟将熹儿哄睡下后,自己独自坐在窗前。外面下起了下雪,漆黑的夜幕与纯白的雪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这时候,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悦耳的玉笛声,在如此雪夜格外的有意境。她一时听得入神,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醒来时,身上多了一件白狐裘。苏不迟并没有多想,估计是蕊黄方才进来帮她披上的。不过这件白狐裘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这是俞洵的东西。
那是俞洵第一次强迫她,回衔芳阁时便是用这件白狐裘裹在她身上,此后一直留在了她这里。回云中后,蕊黄塞在衣柜里一块带了回来。
很多事情当时恨得咬牙切齿,现在回想起来更多的是酸涩。俞洵曾很多次说他答应了自己一件事情,可苏不迟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问题只怕今后都没有办法知道答案了。
雪下了一整天,到了第二日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当中。蕊黄带着几个小丫头在院子里堆雪人,熹儿闹着也要去玩。苏不迟拗不过只好让奶娘带他去,自己则坐在廊下,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去扒拉地上的雪。
然而才坐了一会儿,她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眼花。
香浓端来一盏热茶,看到她后惊讶的道:“姑娘,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苏不迟抬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脸和额头都很烫,想来是昨天晚上爬在窗前睡觉受了寒。
香浓急急忙忙的站起来,道:“奴婢去请大夫。”
“回来,”
苏不迟失笑,“我就是大夫,何必多跑一趟?”
说着便今日写了一张方子,让她去抓药。
喝完药之后,头晕的更加厉害,全身发软连走路都觉得吃力。苏不迟只好吩咐奶娘照看好熹儿,自己则回房躺下。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忽然看发现床边有人。抬头一看,那人竟然的俞洵。她失笑,看来俞洵是真的放心不下熹儿,魂魄不远万里的飘到云中来。
想着,她道:“你安心吧,我会照顾好熹儿的。”
那人的身子猛的一震,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我相信你。”
苏不迟撑不住,头一歪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场病来的突然,但好的却很慢,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三日才慢慢缓了过去。
熹儿吓坏了,每天都要守在她的床边哪也不肯去。有时候苏不迟醒来就看到他小小的身子依偎在枕边,乖巧的让人心疼。
所以她大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熹儿去看马,熹儿在她怀里兴奋的大喊,“看马马!看马马!”
然而在路过月洞门时,熹儿忽然指着旁边的一颗树喊道:“爹爹!”
苏不迟的身子猛然间顿住,惊讶的看着他,因为从来都没有人教过他这个词。
她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预感,朝那颗树直冲了过去,果然看到一个还未来得及离开的身影,“俞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