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金虎今天也穿的红衣服,不过没有陈烈酒的红得那么艳,艳得他眉间的哥儿线都要滴血了。
陈烈酒在屋外接客,许怀谦在屋里也没有闲着,试试屋里的温度,有点了两盆子炭,以防晚上他和他阿酒办事的时候,他这具不耐寒的身体冻住了,承受不住。
就在他拿着火钳慢悠悠地点火的时候,新房的门嘎吱一下,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来。
“谁?”
许怀谦慢慢抬头,看到一张苍老的脸。
“二郎?”
许爷爷也有好久没见着许怀谦了,看到现在风姿卓越,清新俊逸,品貌非凡的许怀谦一时间也不敢认。
“……哦,许,”
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许家人,乍然看到许爷爷,许怀谦差点没有认出人来,等原主的记忆浮现出来,差点把他本名喊了出来,顿了顿,这才不情不愿地叫了声,“爷爷。”
说实话,这个爷爷,比起他那个大书法家爷爷来说,差远了,叫他一声爷爷,可难受死他了。
没办法,在这里孝道大于天,他要是连面子功夫都不作足的话,很有可能会变成他科举路上的污点。
“真是二郎。”
许爷爷听到许怀谦的声音,瞬间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就在一个村里,二郎怎么不回家看看呢?”
“我没家了。”
许怀谦回了他一句,脑袋很冷静地在想事。
今天是他和阿酒的婚宴,以阿酒的性子,不可能邀请许爷爷来参加他的婚宴给他捣乱,那就是说,他这个爷爷是趁着阿酒他们忙,故意摸进来的。
“怎么可能没有家呢,”
许爷爷向许怀谦打感情牌,“有爷爷在的地方,不就是家么?”
“那为何当初大伯母和大堂哥把我抵给陈烈酒的时候,爷爷不出来阻止呢?”
搞不清许爷爷现在摸上门来做什么,许怀谦只能伺机而动。
“那是你大伯母他们私自做的决定,我跟你奶奶一点都不知情,二郎你要是想要回去,可以随时回去的。”
许爷爷到许怀谦面前痛心地说。
“真的吗?”
许怀谦眼睛亮了,“正好,我一点都不想入赘给陈烈酒这个恶霸,爷爷可以现在带我回家吗?”
“——啊?”
许爷爷被许怀谦这个操作惊到了。
“爷爷,我是男人啊,我还考了功名,我还是想正常娶妻生子的,”
许怀谦脸上的表情比他还要痛苦,“书院里的同窗都看不起我是入赘的,可是大伯他们不收留我,陈烈酒又把我家房子拆了,我别无他法,现在爷爷说我可以随时回家,真是太好了。”
许怀谦的表情瞬间变得激动起来,握住许爷爷苍老的双手:“走,爷爷快些带我走吧,不然待会儿陈烈酒就要强压着我出去拜堂了,今天这么多人在,我要是跟他成亲拜了堂,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赘婿的身份了,爷爷,我们快些走吧。”
许怀谦整个人表现得激动得很,完全不给许爷爷反应的机会,拉起他就要打开房门逃出去。
许爷爷这会儿有点反应过来,许怀谦不想入赘,还是想回家?
这哪成啊?
他跟老婆子两人老胳膊老腿的哪里养得起许怀谦这个病秧子,而且把许怀谦弄回去了,待会儿陈烈酒发现人不见了,还不得直接把许家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