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走镖的时候,问问其他地方的医馆收不收生姜。”
许怀谦和孟方荀都没出过永安府,不知道去哪儿联系外地医馆,陈金虎知道呀。
他从永安府到盛北这一路要经历两三个承宣布政使司,路径数十个州府。
这么多州府,只要有几家州府的医馆愿意大量收购生姜,他们两家的生姜都不会愁卖。
而且他给陈金虎说的时候,特意交代了要他往北方去问问。
这个时代还没有大肆推广生姜,南方的百姓没有生起爱吃生姜的习气。
可他读书,从书里了解到,这里的北方,到了冬天都有生姜红糖水去寒的习俗。
听说在盛北一带尤为盛行,就想让陈金虎去问问试试。
他和陈金虎都没有想到,这一试,试出一个非同绝响的效果。
生姜不耐低温和霜冻,不能种植在阳光强烈的地方,像盛北那种夏季曝晒冬季大雪纷飞的地方就不适合种植生姜。
可盛北又盛行冬季喝姜汤吃姜茶的风俗,大医馆有自己的种植地自然是不愁没姜卖,小中小型的医馆就没有这么命好了。
他们一没有人脉,二没有关系,每年冬季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大医馆卖姜卖得供不应求。
陈金虎一去问,医馆的掌柜的一听他有大量的姜,还是南方的姜,当即就坐不住了,也不要求陈金虎把姜拉来盛北,他要跟着陈金虎去看。
如果他们的生姜稳定,就可以跟他们当地签订契约,以后每年都在他们哪儿收购生姜。
当然这种事,一家医馆肯定是做不下来的,于是这家医馆又联系了好几家医馆的掌柜的,几人一拍即合,决定跟陈金虎一块南下。
陈金虎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镖局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见他这大半年的时间,还真的把走镖路上的买卖给拉了起来,这里又折腾盛北的医馆帮他二哥收生姜。
这一波又一波的事,看得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最后还是邴兴达实在抵不住陈金虎嘴里左一句的二哥,右一句的二哥,就跟着他们一块来了杏花村。
想见识见识陈烈酒招的赘婿到底有何本事,为什么别人都觉得做不成的事,到了他嘴里就一定能做成?
七八辆马车齐聚杏花村,要不是陈烈酒把路修了,这么多马车根本进不来村子。
杏花村的村民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马车,一听都是从盛北来陈烈酒家买生姜的商人,全都惊呆了。
不止他们惊呆了,就连在家里接待他们的许怀谦听到他们的话也都惊了一下。
“有多少,要多少,一百文不讲价?”
他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声。
“当然,”
从盛北来的医馆掌柜的大方得很,“你们给我们的姜也必须是好姜才是,要都是些歪瓜裂枣的烂姜可不成。”
“这是自然。”
许怀谦咳嗽了一声,知道做生意要讲诚信才能天长地久,“我带你们到地里去看吧。”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在这里把他的生姜夸成一朵花,他们也不会相信,还不如带他们到地里亲自去看看。
五亩地都是陈烈酒精心又精心照料过的,地里连一颗坏生姜都找不出来,更别说是挑毛病了。
果然从盛北来的医馆掌柜们很满意,当场就要跟许怀谦签订契约。
许怀谦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真不讲价啊?”
要知道,一百文的价格可是医馆散收的价格,这是整收,还是大批量的收,肯定不可能还是这个价。
“不讲了。”
这次南下收生姜的医馆发起人回春堂掌柜戚柏仁给了许怀谦肯定的答复,“不过,我们还有别的事跟你商议。”
甲方爸爸这么大方,有些别的要求也算正常,许怀谦态度良好地颔首:“戚掌柜,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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