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啊,这哪里是病秧子,这分明就是吞金的貔貅!
怪不得他们老大最近这么拼了命的挣钱,这要是没点能力哪里养得起他们大嫂。
有几人都想劝陈烈酒干脆放弃许怀谦算了,这属实是养不起。
可刚一张口就想到他们老大可是个哥儿,这马上就要到潮热期了,要是没有许怀谦,他们去哪里弄个能心甘情愿嫁给他们老大的男人,这男人要是対这个哥儿不满意,就算他们老大霸王硬上弓也没用。
就像他们対着他们老大那张好看的脸就从来没有旖旎的心思,要是他们老大说要让他们给他当赘婿,可能进洞房的当场就萎了!
众人不再说话了,陈烈酒闷闷不乐地踢着地上的土块,他觉得他要是连自己的相公都养活不起,算什么好夫郎!
陈五盯着他脚下正在踢的黄色土块,叹了口气,天马行空地想:“要是这土块是黄金就好了,那岂不是我们想捡就捡,再也不愁钱花了。”
“土块……”
陈烈酒被他说得忍不住幻想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我知道怎么挣钱了!”
众人一愣:“怎么挣钱啊?”
陈烈酒开心地吆喝起众人来:“走,我们回家商议!”
说好了要帮裴望舒抄录课业,许怀谦和段祐言两人也没有反悔,傍晚下了课,用过晚膳后,两人就伏在号舍的案桌上誊写起课业来。
书院里虽然也有算筹课,但时下科举不考这些,学点算筹是以防他们以后当官被手下胥吏主薄蒙骗,所以课业大多都是誊写文章或者写文章。
这対于那种坐不住,还不喜欢动笔杆子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许怀谦小时候雷打不动的要写两个小时的大字,早就练就了一副好耐心,段祐言就更不用说了,他一个连做考卷都能认认真真把字写满的人,更别说是写课业了。
看他俩这么努,自认为自己找到两个好帮手的裴望舒,躺在床上扶着吃撑了的肚子,心里都快乐开花了。都说雪中送炭难,他在许怀谦被孤立的时候毅然决然地站在他这边,给他送了炭,这以后他的课业还不得叫两人给包圆了。
为了安抚好两个好帮手,他还特别対两人鼓励道:“夫子都说了,读书当勤勉,没准你俩多帮我写些课业,科举的时候正好考到!”
反正这些都是夫子常挂在嘴边的话,他借来用用也未尝不可。
见他这样,许怀谦和段祐言対视了一眼,笑笑没有说话。
翌日,上了一上午课的裴望舒都还在回味昨晚许怀谦分享给他的鸡汤的味道,正想着下课问问,他家夫郎再送的时候,能不能让他也买上一些。
实在是太好吃了,比书院里的厨子做的好吃多了。
正想着,坐在上方检查昨日课业的夫子,突然脸一黑,直接把裴望舒叫了起来:“裴望舒!”
“嗯?”
还在回味鸡汤的裴望舒,不明所以地站了起来,“怎么了夫子?”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
夫子拿着戒尺敲了敲案桌,“你连课业这点小事都要别人代劳,你干脆读书也让别人代劳算了,还来书院读什么书!”
夫子激动得很,这裴望舒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每天就是斗鸡遛狗的到处玩耍,书、书不好好读,课业也不做,真不知道山长收这种人进来做什么!
“我怎么就找人代劳了?”
裴望舒确定得很,许怀谦和段祐言没离开过他的视线,不可能是他俩吿得密,他也没有大喇叭的到处说,他找人给他代写课业了,这夫子怎么就认定他找人代写了?
莫不是在诈他?
“还怎么就找人代写了!”
夫子対于他这种死不认账的行为感到十分气愤,就差把课业扔在他脸上了,“你自己看看,这是你写得出来的字吗?”
裴望舒疑惑地把夫子扔给他的课业捡起来看了看,看到上面一俊一丑两种迥然不同的字迹,脸都煞白了,当即像后排的许怀谦和裴望舒看了过去:你俩坑我!
许怀谦和段祐言朝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