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段祐言走得太匆忙,孟方荀还没有来得跟他说,让他别放心里去,不就是赘婿么,许怀谦也是赘婿,他们同窗在一起这么久,还能笑话他了?
“章秉文说得有理,”
裴望舒今天终于不说章秉文小矮子了,好好的叫他名字,一脸的悲痛欲绝,“我这个没考上秀才的都有脸面到你们这几个秀才跟前来。”
“他一个考上秀才的为什么不来!”
说来就气人,当初说好了,不管谁考上秀才去到他家喝秀才宴时,大家不醉不归,没想到他说变卦就变卦。
变卦前还不给他们带个口信。
这孟家都开席了,他还没来,多半都是不会来了。
“没事,反正过两天我们也要到他家去吃秀才宴,去的时候,再好好说说他。”
孟方荀安慰众人。
虽然段祐言到现在还没有给他们发秀才宴的通知,但他已经决定过几日去段祐言家问问情况。
至于段祐言家怎么找?
简单,平溪县县令家嘛。
他都听到了。
一直把自己代入在夫子视角的孟方荀,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其实比段祐言还小好几岁。
“孟师兄,我也去!”
许怀谦一听孟方荀这么一说,灵机一动,“正好我给他拉了炭来,他没来,我也得给他送上门去。”
一家一家去送许怀谦也找不到地址,出了章秉文的留在了桃李村,其余三车他都拉来了孟方荀这里。
段祐言不来,他还得亲自送上门去。
先前陈烈酒还在愁这白炭怎么卖,卖给谁,现在这机会不就来了嘛!
没有什么把炭卖给一县县令最划得来的事了,县令用过都说好的炭!县里其他人还能不说好?!
想到这里,许怀谦想了想,兴许回去还能让陈烈酒再送一车白炭给他们靡山县的县令,两个县的县令都拿下了,其他县……
许怀谦突然想起,青莲书院是由周边五个县共同组成的书院。
书院里的学子都是县里家里不差的人家,像裴望舒这种大户人家应该也有吧。
等书院开了,他再回书院,在书院里宣传宣传,应该好卖?
说到这炭,裴望舒奇了:“别人送礼都是送什么礼品之类的,怎么到了你家就不一样了,给我们送一车炭?”
不是裴望舒瞧不起炭,他家铺子里每年都要定好多炭,防着冬天进门来看货的客人们冻着,因此常年铺子后院都堆着一堆黑炭,对这倒胃口的黑炭实在没什么感兴趣的。
“啊——”
陈烈酒夹了一筷子菜喂到许怀谦唇边。
“我的炭不一样!”
许怀谦张嘴接过陈烈酒喂给他吃的食物,给他们说。嘿嘿,眼睛看不见就是好,每顿饭都是老婆亲手喂的!
看他那一脸沉浸在他家夫郎伺候中的得瑟模样,桌上还未成亲的其他三人,对他两的腻歪寒颤得不行。
怎么回事?!
在府城的时候,两个人明明还挺正常的,怎么回了趟家,考上秀才后,这两个人的气氛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不懂,这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和没发生过亲密关系的相处气氛自然不同。
赶紧将目光从黏黏糊糊的两人中挪开:“怎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