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要见到他。
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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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五点,易公馆上下已经开始忙碌。
算上厨师,佣人,园丁,司机,管事,安保,长期为易公馆服务的人数在五十左右,可这么多人,仍旧忙得不可开交。
年轻的佣人
嘀嘀咕咕,说今天不过是家宴就这么讲究,那下周二,男方来提亲过大礼,岂不是要忙翻天了?听说那天还有不少媒体会来!
栗姨捧着水仙花走过,听见这些闲话,板起脸训斥:“大小姐的事,再讲究都不为过,认真工作,少说闲话。别让谢家人笑话我们易公馆没规矩。”
佣人分了二批,擦落地窗玻璃,桌椅台灯楼梯扶手,以及本就纤尘不染,光洁如新的翡蓝色大理石地面。花园里喷水的机器正在作业,粼粼阳光照在水柱上,折出一道彩虹。
厨师长和管家核对了今晚的菜品,共是两道前菜,四道主菜,一味汤,两道甜品,每道菜搭配一种佐餐酒。
长餐桌上的桌花从香槟色系换成粉色和紫色系,梁咏雯说甜蜜的颜色寓意好。既然是粉紫色,餐具就选了一套葡萄藤图案的意大利手工骨瓷,酒具是日本江户切子水晶杯,绚烂的竹叶八角笼图案,亦是淡淡的紫,和餐具,桌花都相得益彰。
梁咏雯是一圈豪门太太里最精致最讲究的,她生出来的女儿中,易思龄完完全全继承了她的衣钵,并且超常发挥,发挥到让梁咏雯都头疼的地步。
一切井井有条,梁咏雯心情不错,预约上门的美甲师在十点光临,已经等候在二楼的花厅。
她吹干头发后上楼,途中经过易思龄的卧房,房门紧紧闭着,一丝缝都没有,停下,瞪了门一眼。
这头懒得要死的小猪,今天这么大的日子,难道还想睡到十一二点?
梁咏雯让人把易思龄的卧室门打开,进去后,人果然团成棉花包,睡得正酣。素净的面容晕着淡淡的潮红,脖子上的汗水反射亮光,光洁的小腿从被窝里伸出来,一摸,是烫的。
怎么这么热?明明开着空调,温度适宜。
“宝贝,很热吗?”
梁咏雯坐在床边,拍了拍易思龄的面颊,又吩咐佣人去拿干毛巾。
“快起来宝贝,十点多了,你还要吃早饭化妆选衣服。再睡就要来不及了。”
谢浔之那边说下午二点左右到。
易思龄很热,又迷糊,朦朦胧胧还在做春。梦,梦见和谢浔之接吻,烦躁地在空中打了一下
凌晨二点多才睡,现在睡得正香。
“…别吵。”
她嘟嘟囔囔。
梁咏雯冷不丁被女儿打了手,又是气又是笑,“好好好,你就睡,我管不了了,有本事你就睡到浔之他们来,看你邋遢素颜羞不羞。”
梁咏雯到底替她把脖子上的汗擦完,毛巾扔给佣人,吩咐所有人都不准吵大小姐,窗帘缝拉紧,闹钟关了,一把抱起那只懒洋洋盘着,随主人一块酣睡的蠢猫,头也不回走了。
要治治她睡懒觉的坏习惯。
美甲耗费二个小时,做完就到了下午一点。梁咏雯中途问了四次起来没有,佣人都说没动静。
梁咏雯实在是气得没办法,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了,她今天就非要治治这丫头。
忍住,不让人叫醒易思龄。
有叫醒服务的易思龄尚且醒不来,任由她睡,自然毫无时间观念。
昨晚整夜浑浑噩噩,颠倒发热。
她梦见在昏昏暗暗的小包厢里接吻。
大抵是她第一次和人深吻的缘故,又或者是谢浔之鬼咁靓的缘故,她居然梦了一整晚。
梦里的他很不一样,更欲,更劲,更疯狂。
他咬她的唇。用指腹很轻地,划过她最敏感的腿侧。
易思龄醒不过来了。
到了两点,易公馆的门铃响起,门卫传来信,说谢少爷的车已经到了。梁咏雯和易坤山相视一眼,比约定好的二点提前了一个多小时。
易坤山抓狂:“你别告诉我那懒猪还在睡!”
梁咏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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