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温窈说要给她介绍别人,她心中那点不甘瞬间门又被转移了,她如此捧着她,为的还不就是镇国公夫人的关系。
“好妹妹,你可比有些人强多了,自己有了好亲事便不管家中姊妹,活该落得这个下场。”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赵温窈,两人边说边朝屋内走去,声音逐渐消失至听不见。
-
沈婳回到鹿鸣小院,杏仁已经准备了汤池与缓解疲惫的精油,她褪去衣衫步入汤池,泡了会才靠到池边,由杏仁替她揉按肩背。
杏仁的手法娴熟,按了小一刻钟,她紧绷着的背脊,以及那股犹如被蛇蝎盯上的恶寒感终于散去。
她闭着眼,感受着热水在她背上划过,心中一直在想赵温窈的事。
“杏仁,近来我不在府里,有没有出什么事?”
她虽然人不在家,但她院中的小丫鬟们皆是耳聪目明,会为她留意府内的动静。
“您是说与表姑娘有关的吗?”
沈婳被按得舒服,轻轻地嗯了声,杏仁想了想道:“好似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听小厨房说,表姑娘胃口变了很多,之前不吃辛辣,如今突然喜欢上了辛辣之物,但女子有孕饮食本就会变的。”
梦里在她新婚夜时,赵温窈突然病重到晕厥,凌维舟连洞房都没完成就匆匆离开了。
她嫁过去多久便守了多久活寡,后来贵妃还以她无所出斥责她,如今她反要感谢赵温窈,即便是梦中的事,她也不愿与凌维舟有任何亲密接触。
即便她并未有过身孕,也知道怀孕后会有喜酸喜辣的反应,应是正常的。
“除了这个呢?”
“哦,奴婢想起来了,好似表姑娘刚把出喜脉那段日子,常常做噩梦,总是夜半惊醒说自己的孩子没了,成宿成宿的喊大夫,大夫就差住在她屋里了。而且她也不许别人近身伺候,只让她那个婢女月如照顾她的起居。对了,表姑娘还突然很怕水,说是有回去了次园子便吓得险些晕过去,大夫说是她对孩儿太过小心了。”
沈婳脑海里隐约闪过些什么片段,梦里便是她受了赵温窈言语的刺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肩膀,落入旁人的眼里,就成了她将赵温窈推入水中。
那会还没人知道她怀孕的事,待被救上来后,孩子已经没了。
难道这与赵温窈近来的古怪有关系吗?
她能做梦,那赵温窈会不会也做了梦……
沈婳脑子有些乱糟糟的,“之前让你们寻的人,都寻着了吗?”
“您放心,都找着了,王爷亲自安排的,绝不会出错。”
沈婳愣了下,她习惯性不去依赖旁人,自己能解决的事便自己去做,尤其是关于梦中事,她总怕牵扯太多,反而会变了他们的命数。
“怎么会是他安排的?”
“那日咱们的马儿出了点差池,恰好碰上王爷回来,知道我们要赶着去寻人,说以我们的脚程寻着人黄花菜都凉了,替咱们安排了车马。”
妄图依赖别人,与别人主动帮忙是两码子事,至少沈婳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是止不住的甜蜜,就连方才那恐惧的情绪也被冲淡了些。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