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姿,”
孟常试图让情绪激动的施姿平复下来,他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轻捧她的脸,温柔地唤她:“施姿,看着我。”
她呼吸急促地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你想不想多陪我和梦梦几年?”
孟常低声问:“你想不想,我们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
“你一定也想亲眼看着梦梦结婚生子,想亲眼看到她的孩子蹒跚学步,也想亲耳听到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叫你外婆,对不对?”
施姿想起女儿和椿椿在她面前亲昵互动的场景,不断地点头,“想,我想……”
“那我们去问医生的意思,看看医生怎么说,我们听医生的,好吗?”
孟常不用自己的意愿逼迫她,而是选择让医生这个第三方介入。
在患者和患者家属眼中,医生就是权威的。
听医生的不会出错。
施姿听话地点头,“嗯。”
。
接到父亲电话让他们上楼时,孟槿和孟椿正躲在树下的荫凉处吃冰淇淋。
孟槿把吃不完的冰淇淋塞给孟椿,然后和他手牵手进了大楼。
刚来到病房,孟槿和孟椿就被父亲告知,他要跟母亲复婚了。
孟槿缓缓眨了眨眼。
她多年的执念,以为再也不会有希望的夙愿,又突然成了真。
孟槿露出笑,感叹:“真好。”
她仰头对孟椿甜甜地站起来,“哥,我的愿望实现了。”
孟椿宠溺地笑应:“嗯。”
然后孟常又告诉他们,施姿会动手术。
这倒是很出乎孟槿和孟椿的意料。
“医生说做切除手术比保守治疗预后好,所以我和你妈在商量后还是决定手术治疗。”
孟常说。
“好。”
孟槿问:“在这边做还是回国做?”
“就在这边做,手术时间也定好了,两周后。”
孟常回答。
“我会陪你妈妈,”
孟常嘱咐这俩孩子:“你们俩只管去忙你们自己的事,这边不用你们操心。”
他说话间,已经伸手握住了施姿的手。
对孟常来说,这些年施姿之于他,得到、失去、求之不得,最后又失而复得。
他太珍惜现在他紧紧握住手的这个人了。
他耗尽了大半生,都在等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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