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这样吃点好的要算日子的时期,苏禾禾最在意的就是这几口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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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新生控制不住的,已经往那边看了不知多少回了。
人都走远了,他还失神的对着人的背影收不回眼来。
和他一起做伴出来的同伴,还真知道他看的人是谁。
晚上要去营长家吃饭,两人来菜站打酒。出了菜站,就看到人往钟营长那边走。
一起不由自主的就停脚看住了眼。
在孟新生再一次望过去后,那位同伴,“孟连长,是不是动心了?”
孟新生才知被人看出来,有些拘谨的,“别瞎说,能和钟营长一起说话的姑娘,哪是我能高攀的?”
同伴却摇头,“这位你要想,娶回家就一句话的事儿。只要你不……”
后头故意卖着关子。
孟新生不大信,“你是想逗我?”
“孟大连长面前我哪敢编话,是真的能娶上。不说你,就是你下头的排长去求,也一样能。”
孟新生这才觉出不对来,“有话你就直说,我可猜不来。”
同伴这才讲给他听,“不是咱院里谁家的千金,就你们刘师长家小保姆,还是个离婚的。你也知道,对外都说是家里亲戚,都知道怎们回事。”
孟新生不由又往那边看了几眼,有点不肯信,“看着最多二十岁,穿得也不比那些大院姑娘差,还离过婚?保姆?你怕是给弄岔了吧?”
别说是孟新生,同伴当初见过苏禾禾后,也是问了人好几遍,才能信的。
“你不在这边家属区走动,传不到你耳里。这边没谁个不知道的。不用问别人,问守菜站的,都认识她。真是可惜了,这样的美人。”
孟新生听完,心里也跟着惋惜起来。
钟湛早都开车走了,人也走远了,目光还是控制不住的总想往那边去。
同伴见了,就知道他是真动心了。可见过的,又有几个不动心的?
但人言可畏,都有大好的前程,为个女人就让人指指点点的,还是个没工作的保姆,太不值当了。
不过城里的和农村的又不一样,也不是同伴瞧不起,孟新生这样家里农村上来的,大多也都是回去娶村里条件好些的姑娘,顶多能里外操持好家里。别的真帮不上什么。
要能看开些,还真不如娶这个漂亮的小保姆。
一起往家属楼走着,边凑到孟新生耳边悄声道,“你家里不是正在村里给你相看姑娘吗?要我说,轮实惠,还真不如眼前这个小保姆。听说刘师长夫妻待她是真的好。
我瞧见过好多回,刘师长爱人还有他们家里小儿子,跟这个小保姆跟亲人一样。很多重活,家里买煤球什么的,都是宁可使唤家里小儿子,都没用这个小保姆的。所以你说,看开了也没什么。”
孟新生半天没吭声,最后语气模糊的,“离过婚的我爹娘不会同意的,传回去在村里没法做人哩。”
同伴理解的点头,这是最难迈的坎儿。也就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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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才五点,苏禾禾还睡眼朦胧的就被大姨从床上挖起来。
军区大院里每天都有往市里通勤的军卡,她让苏禾禾赶六点十五的班车。
到机床厂还要再赶公交,所以早起没毛病。
第二趟班车,在八点半,就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