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洛诗回过神来发现,现在的自己竟然也已经拨通了傅予深的电话。
“——怎么了?”
对面接通的速度快得不容许洛诗挂断。
他的视线停留在洛诗润湿的发梢,眉头很轻的蹙了下。
“为什么不吹干再睡?”
竟然还是视频通话!
血色很淡的唇动了动,洛诗脑子空白,顺着他的话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懒。”
她头发浓密且长,每一次洗头吹干,都像是美丽的酷刑。
傅予深在她身边时,这项工作一向是他来完成,没有他在身边,洛诗便时常半干着便睡了。
傅予深沉默数秒,也不知是想说她娇气还是别的,过了会儿才道:
“去吹干,别把我枕头弄湿。”
弄湿又怎样,他的枕头又不是纸糊的。
她含糊嗯了几声,假装应下,对面的傅予深却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似的,命令道:
“不许挂,把手机放一边,我看着你吹。”
“……”
到底是多不信任她。
洛诗认命地掀被下床,慢吞吞地穿鞋,挪到洗漱池旁,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摆放手机。
那位置稍有些滑,洛诗摆弄了半天也放不稳,她本就不算有耐心的人,弄了一会儿就不太高兴地翘起唇。
傅予深原本毫无旖念,只觉得她每次都这样半湿着头发睡迟早风湿,必须压着她吹干再睡。
谁料这边翻看文件,不经意扫过一眼,正好瞧见她身上穿的衣服。
是他穿过的睡衣。
真丝质地的面料对女孩来说稍显宽大,她抬起手,袖子便顺着她藕白的手臂滑落,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感受到肌肤细腻的肌理。
领口处也是空荡荡的,牛奶白的一片,白得柔软而晃眼。
理性提醒他该挪开眼。
然而夜色深沉,燥意与欲望于黑暗处滋生,他深邃幽暗的视线一错不错地看着女孩摆放好手机,插好电源,手指穿插过乌黑长发,葱白的手指与发色对比鲜明,令他很自然的,就联想起被这双手牵动着的触感。
“好了吗?”
视频里,传来女孩清冽的嗓音,她拢起发尾凑近了镜头,身上的甜香仿佛能穿透屏幕触及鼻尖。
“已经干了,你看清楚了吗?”
喉结滑动,他枕着銥嬅椅背,微仰着头,不自然的吞咽了一下。
“……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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