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继续挥毫创作去了,你要好好做饭,饭不合胃口,公主是要发脾气的。”
尖尖的下颌微抬,是他最熟悉的骄矜模样。
傅予深抿唇,调侃道:“你要是这么说,我还挺兴奋。”
洛诗:?
“哪种发脾气?说说。”
他关掉火,一手撑在台面边缘,抵着她耳根问,“用脚踩,还是用皮带?”
“……”
洛诗掉头就走。
在不要脸上,她真是次次惨败,从无胜绩。
等傅予深摘下围裙,叫书房里的一屋子人出来吃饭时,洛诗刚给傅母画完一副简单的肖像画。
见他进来,姑姑对傅予深赞不绝口地夸:
“不错,你这老婆娶的真是大家闺秀,能书能画,我们家的人顶多也就能画个曲线函数,以后有你老婆在,也能熏陶艺术了。”
“这肖像画画得真不错,不愧是大画家,她还说要给我们每个人都画一幅留个纪念,这孩子真有心……予深,你老婆给你也画过吧?是不是那种油画的人像,特别逼真那种?”
傅予深:“……都不吃饭是吧?行。”
姑姑和舅妈这才招呼一大家子吃饭去。
洛诗这一上午脑力体力双重消耗,早就饿了,上桌后连夹菜的频率都比平时高。
傅母笑盈盈看着她:
“见你这么瘦,还以为你饭量不好呢,我们予深这手厨艺从小锻炼,还算拿得出手,喜欢吃他做的饭就让他多给你做。”
洛诗推辞:“他平时工作也挺忙的,家里有阿姨做,偶尔吃一次就行了。”
“再忙还能不吃饭了?”
傅父正色道,“他就是钱赚太多,阿姨做的是山珍海味,自己做的是五谷杂粮,人再怎么有钱,还是得接地气。”
洛诗笑:“您说得对。”
洛诗见过许多一朝发达的暴发户——就比如洛卫东那样的,一贯以呼奴唤婢为荣,恨不得鞋都让家里佣人替他脱。
对比之下,傅予深的父母倒更有涵养。
午饭后,洛诗原本打算继续给其他人也画几幅肖像画,傅母却摆手:
“今后机会多得是,你今天够累的了。”
洛诗瞥了眼厨房洗碗的傅予深,没好意思说话。
“你跟我来一下。”
傅母带着洛诗进了她的房间,门阖上,隔绝了外面客厅的吵闹喧嚣。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观音玉坠,细腻的羊脂玉在阳光下泛起莹润光泽,傅母将玉坠戴在洛诗的脖子上,左右端详。
“我就知道,这坠子你戴上肯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