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岭泉点头称是,周启泓道:“我记得你从前字也写得好,现在倒是荒废了。”
“是。许多年没练过了。”
周岭泉从小是跟着白琼之习字的,不过自从白琼之过世,他也就不再执笔了。
“有空你们多切磋。小裴多教教他。”
裴伊伊答了声好,在周启泓身后冲他眨眨眼。
不一会儿,有人上楼来敲门请周启泓下楼开席,周岭泉和裴伊伊便紧随其后一同下楼,途中遇到个公司高管携着太太孩子来问好。
这人是今年周启泓这些年一手提拔上来的,很是得力,周岭泉也见过几次那人,遂与他点头致意。
周启泓与来人在二楼跃层会客处交谈一阵。周岭泉和裴伊伊便识趣地站在楼梯间闲等。
楼梯间梨花木高凳上是青花缠枝托八宝的古董花盆,里边精心栽了一株素冠荷鼎,姿态轻灵。
“邀你来你还真来。我爸那点心思你还没看出来么。”
裴伊伊抿唇浅笑,答:“我这个绿豆大的创业公司,若没有你爸的牵线,哪有那些风投大佬愿意正眼瞧一眼。这点礼貌我是有的。”
“我爸哪里瞧不出你的心思。他也有他自己的盘算。”
“瞧你说的,我看你爸挺好相处,”
裴伊伊凑近些,说:“我看嫁进你家没什么特别不好。winwinsituation。怎么样,学长考虑一下,反正你爸也满意我的家世。”
“我倒也不是不能娶你。可你那小男友怎么办,没名没份的。”
周岭泉反将一军。
“你这是打哪儿听来的。”
裴伊伊细细倒吸一口凉气。
“那天我从医院送你回家,前脚你刚下车,后脚他摩托车就来了,我想不看到也很难。”
“x,大意了。”
裴伊伊道,"
你得帮我保密。”
“当然,我又能说给谁听。”
周岭泉倒是诚恳道。
“诶,学长我问你。”
裴伊伊凑近,八卦道,“你爱那个林永菁么,我听说你和她高中就在一起过。快,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也得告诉我一个。”
“没有。我不认同爱这个概念,它很人造,只是为‘家庭’这种社会管理单位做一些人文主义的张本而已。且我从不觉得它在我的生活中单独成立过,因此也不思考这个问题,或做任何幻想。”
“。。。你平时跟女人讲话都是这么没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