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周你都能拥有一些鲜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为了这周末尽量省出时间聚会,在出差期间便见缝插针地赶稿,中途还给陈律师发过一稿,参考对方修改意见也都做了订正,现在只要将最新的一些法律问题再与陈律师进行讨论,在周五下午给Mark发过去review应该不吃力。
她的生日愿望其实好简单,就是有一天能脱离工作手机,心无旁骛地与爱的人待在一块儿。虽然周岭泉自小长在北城,但她还是想和周岭泉去后海闲逛,南国子监胡同遛弯,猫咖撸猫,吃鼎泰丰的绿茶冰淇淋,去雍和宫俗气地祈福,吃铜锅涮羊肉。
她憋着口气似地,一低头几乎就到了晚上十点。
中途杨峥南和赵婷叫她吃午饭和晚饭,她都没去,好在他俩义气,给她打包了上来,她囫囵对付几口,又继续干活儿。
十点三十五,周岭泉来电。
她接起来。
对面笑着说:“梁律师,还在加班?”
电话背景音嘈杂,还有风声。
写字楼里不知何时空调停了,外头格子间的灯熄灭,她的办公室望出去是东三环通明透亮的高架桥。
梁倾身上起了鸡皮疙瘩,站了起来,揣着电脑,拿着包,外套抱在怀里就往电梯间跑。
她听出来了,那是北城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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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写字楼的玻璃门,梁倾见周岭泉正站在街边,捧着一束白玫瑰,黑衣黑衫,站在风里等她。
她跑起来。风将她的毛线开衫吹起,像雏鸟绒绒的翅膀,怯怯地,朝爱的人飞去。
迎接她的是厚重的拥抱,细细的吻,周岭泉笑着说:“梁律师,你的鲜花快递到了,麻烦签收。”
第70章灯下
车停在写字楼底下的停车场,两人重新又抱着花束进了门,按下行电梯。
电梯一开,下来零星两三人,其中就有杨峥南。双方皆是一愣,然后都客套地微笑起来。
“欸,怎么才走。”
梁倾问,她方才经过他办公室好几次,灯早就灭了。
“高中同学来北京出差,在楼下商场吃饭,回来拿东西。”
梁倾点点头,大方说:“这是我男朋友。”
又侧头向周岭泉介绍道:“这是我同事,小杨。”
“幸会。”
周岭泉朝杨峥南点头。
杨峥南觉得他很面熟,因此多打量他两眼,目光中有些自己未察觉的谨慎,移开眼睛,对梁倾说:“那梁倾姐,我先走了。明儿见。”
“明天见。”
电梯甫一关门,周岭泉的手便掐上梁倾的腰,用了些力,隔着一层厚的针织衫,比她高些的体温带来一种不可控的悸动。
梁倾看电梯门上的倒影,见他另一手潦草地提着那花束,因他们推搡的动作,不断落下纯白花瓣。
梁倾脸红着推推他说:“大哥,你行行好,别弄坏了我的花。”
风雨稍歇。
可上了车便是彻底进入周岭泉的私人领地。
他吻她时有些凶狠,梁倾没有思考和反应的余地,理智回笼一些时,副驾驶座都放平了,他的手此刻不再隔着那层文明的布料,正在它熟悉的地方轻拢慢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