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阿石回来了,我过来看看。”
姜长盛跟杨柳打招呼,“弟妹,你先陪阿奶说话,我跟阿石出去说说话。”
人出去了,屋里只剩祖孙俩,姜老太太招手让杨柳坐身边去,“好孩子,你爹娘身体可好?家里还有个哥哥是吧?可成婚了?”
“是有个哥哥,明年三四月份成亲。我爹娘身体也好,他们天天闲不住,一年到头也难得生病。”
杨柳关心老祖母,“您身体可好?我们在家做了熏肉,天晚了还没收拾,明天拿过来让厨房炖一钵你尝尝味儿。”
“自己做的?”
杨柳点头,姜家人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心喜的是那份心意,她故意择出程石在其中出的力讲给老人听,“熏肉的松塔松针都是他上山捡了一篓一篓背下来的,熏肉的火堆要彻夜不能断火,晚上也是他起来加柴。”
“那我可要多吃点。”
姜老太太听得笑眯眯的,她拉住杨柳的手,慢声问:“丫头,可有喜信了?”
杨柳脸上的笑一滞,“还没有,可能要到明年了。”
“也好,明年怀,到时候在家里也方便我们照顾你。”
之后姜老太太再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等程石过来,她跟他出门回家。
“表兄找你什么事?”
她问。
“没啥事,就是和舅舅表兄他们坐一起说说话。”
程石拥着她沿着小道往后院走,后院带的也有厨房,仆妇烧了水已经去睡了,“你先进去去收拾衣裳,我去打水。”
窗上门上还贴着红喜字,被褥也是大红色,两人住了两晚就走了,屋里还残留着喜意。衣柜衣箱里她的东西极少,多是程石往年的旧衣裳,杨柳把冬衣留下,单衣叠起来放箱笼里。
“先来洗脸,等会儿再整理。”
桌上立着两支儿臂粗的大红烛,比在杨家村的老宅可亮堂多了,洗了脚坐在床上,杨柳面朝着脱棉袄的男人,她低声说:“你走之后外祖母问我有没有喜信,老人家不知道是不是失望了。”
“失望啥啊,她膝下的重孙子重孙女抱都抱不过来。”
程石穿着亵衣钻进被窝,搂着媳妇一起躺下去,“她就是一问,你别放心上。”
说的轻松,杨柳白他一眼,被下的手去解他的衣带。
“耍流氓是不是?”
男人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垂眼盯着在他身上动作的手,十分配合地抬臀伏腰任她脱衣裳。
事后男人出去打水擦洗,身上清爽后搂着软绵绵的媳妇在怀里,理着她的头发低声说:“孩子的事急不来,我也不急着当爹,往后谁再问,你就往我身上推。”
“怎么推?说你不行?”
话落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杨柳立马瞪眼要打回来,两人在被子里你推我挡,眼见又要起火,她先罢手休战。
“你就说我还不想要孩子,再问仔细了你就低头害羞,让她们自己想去。”
说起正经的,程石正色道:“不开玩笑,我也没准备好当爹,我俩现在过的多自在,干嘛要整个小麻烦精来。”
“我是害怕我身体有问题,今年还能说时间短,明年要是还没信,回来了巷子里的邻居都要问。”
杨柳提议过些天她去看看大夫。
“看个鬼,不看,明年的事明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