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心有疑惑,可事关太子私德,自然不过多置喙,只斜了沈时一眼,“不如夜卿还是同我说说夜游之事?”
沈时闻言,耳根子有些热,忙向他作了一辑,苦笑,“我同宁妹妹之间真是清清白白,不过是宁妹妹眼睛里进了虫子,觉得疼,我这才帮着吹一吹。”
许凤洲这才作罢,直言道:“夜卿与我说句实话,对阿宁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若是无意,自当远着些。
沈时郑重道:“自然是男子对于女子的心思。”
有了他这句直白的话,许凤洲心底也有了数。
他又忍不住往画舫望了一眼,见甲板上的人已经不见了,想来是进舱房去了。
殿下难道真是破了色戒,食髓知味了?
*
画舫内。
苏月月拿眼角打量着倚坐在床榻之上,生得俊雅如玉的美貌郎君,一颗心好似要从心脏跳出来。
她是秦淮河的花魁,从来都是她挑客人,没有客挑她的。
可这样一个风流人物,就是倒贴她也愿意。
只是她都干站着快一刻钟了,他竟然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冷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里的一根木簪,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她今日打扮得不够美?
还是他喜欢主动的?
她正欲上前,他突然道:“出去领赏吧。”
苏月月一脸茫然。
她自进来,一句话还不曾说过呢,不过他威严甚重,也不敢多呆,立刻提着曳地的裙裾出去。
人才出舱门,守在外面一俊朗的侍卫惊讶地望着她,“这,这就出来了?”
苏月月扶了扶鬓边发髻,“说是叫奴家出来领赏。”
齐云神色复杂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叫人将她送走。
人还走远,他听见苏月月道:“生得这般好模样,竟然是个不行的!”
齐云心里咯噔一下。
不能吧?
可时间确实有些短……
这时只听里面的人冷冷道:“宣许侍从过来。”
*
王家画舫。
夜已经深了,船上一片寂静。
许凤洲与沈时在宴上吃多了两杯酒,风一吹,头都有些不大舒服,正要叫人煮些醒酒汤,采薇已经醒酒汤过来。
她微笑,“小姐想着公子今晚必定饮多了酒,说是反正也睡不着,煮了些醒酒汤。”
沈时见那托盘里竟然搁着两碗醒酒汤,知晓她定然是将自己也放在心上,眼底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笑意。
许凤洲心里也一暖,问:“小姐还没睡吗?”
采薇一脸担忧,“方才小姐正在为已故的姑爷伤心。”
许凤洲闻言沉默片刻,吩咐,““去请小姐出来坐坐。顺便叫厨房弄些小姐爱吃的,夜里容易克化的东西来。”
片刻的功夫,穿戴整齐的桃夭到了饭厅。她瞧见沈时也在,甜甜叫了声“沈二哥哥”
。沈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