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这场病恢复起来是个漫长的过程,他再清楚不过了。
住了五天院,陈卓出了院,如果说这场病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陈母同意去杭州了,医生的话比谁说的都管用,陈卓的胃最起码要调养两年,才能缓过来。心疼儿子的陈母怎么会袖手旁观?自是把儿子放在了第一位。
“最近你辛苦了!”
陈卓对马春晓说道,他心里明白,没有马春晓在张罗整个家,家里早就鸡飞狗跳了。
“都是我没有把你照顾好!”
马春晓自责不已,“那天我眼看着你喝了那么多酒,都没有劝阻你!”
“是!要罚你!”
陈卓笑道:“罚你给我抓抓背!”
“把乐乐抱过来跟我躺一块儿!”
父子俩马上玩在了一起,陈卓感觉乐乐跟自己父子同体,心意相通,他开心时,乐乐也高兴,他难受时,乐乐大哭不止,真是好奇怪的血脉相连。
“好了,乐乐要睡觉了,你也不要太累了!”
“你过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尽管酝酿了很久,铺垫了很久,陈卓还是觉得很难张开口,但这是绕也绕不过去的槛儿。
“嗯。”
女人情绪不高,似乎早已知道男人要说什么。
“唐莹…年后就要去英国读书了…接下来,我…我要多陪陪她。”
陈卓觉得喉咙干燥不已,他低着头,不敢看女人的眼睛。
“那这个呢?”
女人的手抚上了陈卓的锁骨,陈卓心里一阵挣扎,“我晚上…还有些时间…”
“好,我知道了!”
女人摸着男人的脖子,男人抬起了眼,“陈卓,我恨你!”
女人张开嘴,狠狠地咬在男人的脖子上,这个她经常释放信号的地方,男人皱着眉头,后背紧绷,靠在墙上,因疼痛闭上了双眼。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女人捶着男人的胸口,哭得那么伤心。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她算什么?家里的老妈子吗?前段时间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哭累了,女人紧紧抱着男人,两人无言,男人脖子上的鲜血流下来,浸湿了衣领。
“疼吗?”
“嗯!”
“为什么不骗骗我?”
女人伤心道:“我很好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