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字字在理,直指县令处事不公,有徇私枉法之嫌,县令岂容个商女挑战权威?气得整张脸都涨红无比!
若是阮家真是那等无名之家,县令确实恨不得将这一家当场处决,可偏偏这玲珑娘子有些来头,杀头是杀不了了,可一顿庭棍是少不了的!
“来人啊!若有阻拦,立即拉下去打二十庭棍!”
“是!”
县令一声令下,好几个衙役涌上前来,就要上前去拖拽阮珑玲,准备将其按在宽凳上打板子……
阮成峰如何肯?虽还是个羸弱少年,可也挺身上前将两个姐姐护在身后,可丝毫抵不住衙役蛮壮的身形,被推倒在了一旁!
家丁已经被遣散了,棍棒刀剑也尽数被收,或是打定了主意包庇冯家到底,县令甚至都没有公开审理此案,连个气愤围观的群众都没有……
阮珑玲就这般被两个衙役死死按压在了宽凳上,可饶是已经这般狼狈了,她的眼神还是不屈的,双眼射出寒光,如刀似剑般朝县令与冯家人射去……
县令被盯得心虚,额间沁出微微薄汗,立马下令,
“还等什么?!打!给本官狠狠打这个贱妇!”
木板被凶神恶煞的衙役高高扬起,然后重重落下,眼看就要落在阮珑玲的腰臀间……
“住手!”
此千钧一发之际,由县衙门口传来一声怒???喝!厅堂之上的人扭头望去,只见由门口大步流星走来两个男人!
为首的男人文质彬彬,温润如玉,面脸怒容。
落后半步的男子,生的英朗非凡,气宇轩昂,由身周都散发出些冷意来,眉间只是微微蹙起,可莫名却让人有种滔天的杀意。
于则祺真的来了!
他搬到救兵了!
他来救她了!
?王楚麟来做什么?
此人不过一个商户子弟,何苦要淌进这一团泥潭中来?
阮珑玲趴压在宽凳上的身躯朝后扭动,回头就望见了二人踏进来这幕,已经死寂的眼中,瞬间又恢复了些光亮!
县令消息灵通,但凡是在扬州停留的贵胄,他都会留意一二,所以自然认得走在前面的公子,那是陇西于家的嫡三子。
至于后面那个,看着凶,气势逼|人,可不认识。
各地有各地的神仙,陇西于家又如何?
县令眼周骤紧,冷哼了声,
“于公子若是想要耍威风,回你西北去便是,可莫要在我扬州扯起虎皮画大旗,扬州的地界上,可没有什么定北侯爵!更不用你于家,来教本县令做事!”
果然朝廷无人可再用了,就连这一方父母官,都是次等狗头嘴脸之辈!
“是,我陇西于家自是不够格。”
于则祺撩袍踏上了官堂正中,伫立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然后将右手高扬,举出块硕大锃亮的玄铁令牌来,
“可若是当朝首辅亲临呢?够配教你做事了么?!”
“见玄冰令,如见首辅!尔等还不速速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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