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不仅仅是疼,还有点微妙的滋味……她颤栗着想捶他,奈何手被压在两人之间没法使力。
好半晌,他才松开口……气息若即若离,最后停在耳畔,调笑说道:“这才叫登徒子。”
说完之后他便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
焉谷语气恼地呼着气,狠狠地盯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几个窟窿。一等缓过神,她抬手便往他面上打去。
陆惊泽一把扣住她的手,两人在黑暗中对视。
忽地,隔壁的动静停了。那俩慢悠悠地穿着衣裳,期间还说了几句腻人的情话,甚至约定明晚再见。
“哒哒哒”
,脚步声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你无礼!”
焉谷语大力推开陆惊泽,“你混蛋,你下流,你……”
后头的话,她一下子说不出了,该骂的都骂过。她一边瞪他,一边在脑中想着骂人的词儿。
陆惊泽没管自己如何……他站在黑暗里,声音淡淡的,“我们来做个交易。”
“不做。”
焉谷语果断拒绝。刚走一步便踩着了大石子,她咬牙忍住脚底的疼痛,两手扶住假山石,摸索着前行。
陆惊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视线如结冰般凝固,轻飘飘道:“昨日父皇同我说,他打算让你父亲彻底从丞相这个位置上消失。”
闻言,焉谷语倏然停下脚步,咬牙道:“你想做什么交易?”
陆惊泽斜靠在假山石上,徐徐道:“我能帮你父亲复职,条件是,抱我。”
最后两字他说得很轻,轻得像羽毛刮过。
“我方才抱过你了。”
又来!焉谷语羞恼道:“起码一刻钟,不,半个时辰!”
“我要现在,只要你过来抱我,我就帮你父亲复职。”
纵然在黑夜里,陆惊泽也能准确无误地看到焉谷语,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捕捉她面上的细微变化。
焉谷语不动,此刻,她脑中思绪纷乱。今晚她开诚布公地说了自己的目的,反而无法像之前那般自然地演戏了,甚至有点乱,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再者,他如今也不是斗奴场里的赤獒,是六皇子陆惊泽,谁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人。
而且他现在还……难保她抱了之后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无礼的事。
“你之前答应过的事都没说作数,别想再消遣我。”
语毕,焉谷语飞快跑了出去。
她一走,假山石里便陷入了无声的冷寂中。
陆惊泽烦躁地呼吸几声,强行将身体的冲动压了下去。似乎,她不在,他的身体便那么敏感了。
*
出了假山后,焉谷语朝着宫门一路飞奔,生怕自己错过时辰出不去。
她着急地想着,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父亲让良舟哥哥送自己回丞相府,可她方才在假山石碓里待了许久,良舟哥哥多半已经回去了。
路上宫灯明亮,前头还有零零散散的宾客。
“你们听说了么,皇上将原本焉相做的事交了其他几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