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我没死,叫姑姑失望了。”
陆惊泽慢条斯理地拿起枕边的帕子,缓缓擦去唇边的血迹,面色惨白一片,然而他嘴边却是笑着的。
那笑衬着嘴边的鲜血妖冶至极,仿若忘川河边的彼岸花。
陆祈宁诧异地说不出话来,惊恐道:“你,你知道我会给你下毒?”
陆惊泽低头看向染血的帕子,眸光闪烁,“不用猜都知道。”
“……那你为何还要喝?”
陆祈宁心头五味陈杂,逃避似的看向别处。
“为何?”
陆惊泽掀起眼皮,直直盯着陆祈宁,随后,他嘴角扬起一个冷酷的笑,“因为我想斩断心底对你的最后一丝念想。”
听得这样的话,陆祈宁不由觉得浑身发寒,他的话犹如利箭一般穿过了她的身子,痛得叫她站立不住。
最后,陆祈宁待不住了,跌跌撞撞地出了寝殿。
望着陆祈宁仓皇的背影。陆惊泽慢慢收起笑,他捏紧手中的帕子,失力一般地躺进了被褥里。
如今,他心里对于亲情真是一点渴望都没了。
这样,也好。
……
“咚咚咚。”
晚膳时分,小太监敲响了房门。“殿下,两位乌楚国美人已做好饭菜等在前厅了。”
陆惊泽睁开眼,漠然穿上外衣。
“殿下没休息好么,气色怎的比白日还差?。”
他刚进前厅,两名舞姬便一左一右地围了上来,面容关切。
“不碍事。”
陆惊泽冷淡地坐下身。
两名舞姬对视一眼,跟着坐下身。期间,两人殷勤地给陆惊泽夹菜盛汤。
“殿下,多吃点,这是我们乌楚国的名菜。”
“殿下,这是我们乌楚国的乌鸡汤,能强身健体。”
陆惊泽任由两舞姬在旁夹菜盛汤,也不拒绝,“好。”
*
翌日,御书房。
陆赢打开蔡允送来的奏折,没瞧几眼面上便黑了。
又一个。
他的心腹近来还真是事多,一个去完斗奴场后得了花柳病,主动请辞回老家,一个家中不幸丧子,无心办公,一个得了肺痨,到处奔波寻医。
这几人虽决定不了大事,但处理小事还是成的,没想现在他们连小事都办不成了,可全权放给其他人,他更不放心。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