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却怎么也喘不过气。
她奋力挣扎着,“去死!去死!”
辛逐己面目狰狞。
这时,一大群太监围了上来,一人一手,终于将辛逐己拉了开来。
“快,带辛小姐回延德宫。”
见状,杨觉远站起身来,果断道。
“是。”
俩太监一左一右拉着辛逐己往延德宫走。
“贱人,贱人,都是你害的我!贱人,贱人……”
辛逐己虽是被人拉着,整个人挣扎地却很厉害,俩太监险些拉不住她,当即,又有两名太监上前拉她。
四人一拉,辛逐己便再也动不了了,只得任由他们拖走,她一走,骂骂咧咧的声音便跟着渐渐远去。
“咳咳咳。”
焉谷语捂着自己的喉咙咳嗽,然而她想的第一件事不是辛逐己为何要掐她,反而是她一丝疼痛都感受不到。
她有点儿慌了,心想,自己是不是失去了痛觉。
“语儿。”
陆赢快步上前,心疼地扶起焉谷语,焦心地上下打量她,生怕她出什么事,“你怎么样了?”
“臣女,咳,没事。”
焉谷语抚着脖子站起身,本想退后让陆赢松手,奈何陆赢扶得紧,她挣脱不开。
“语儿,你有没有哪里伤着?”
辛白欢收回落在辛逐己身上的目光,快步行至焉谷语身旁,语带歉意道:“对不住,逐己她有病……”
陆赢看着焉谷语脖子上的掐痕,满眼心疼,当即转向辛白欢,厉声道:“你明明知道逐己现在有点疯病,为何还要召她入宫,召她入宫便罢了,为何要将她带进御花园,你究竟是何居心?”
被陆赢当众一说,辛白欢的面色瞬间苍白下去,她眼眶微红,委屈道:“皇上,这事是臣妾不对,可皇上今早说了什么?说自己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叫人别去叨扰。”
越说,她眼眶越红,“臣妾又不是大罗神仙,怎会晓得皇上在御花园里。方才,逐己吵着要来御花园玩,臣妾念她可怜便带她来了,哪里晓得会发生这样的事。”
杨觉远低头站于一旁,余光似有似无地往焉谷语瞥,目光冷冽。
陆赢鼻尖呼吸急促,像是生气极了。今日他得了空,特地喊焉谷语过来一道看戏,又怕被辛逐己撞见,所以一早便放出了自己在御书房的消息,没想人算不如天算。
“咳咳咳。”
焉谷语捂着嗓子咳嗽半晌。怕辛逐己暗中对付自己,等缓过气了,她连忙开口,“皇上,臣女相信,咳咳咳,皇后娘娘定然不是故意带辛姐姐过来的。”
“她要是故意的,你此刻焉有命在?”
陆赢全然不顾周围的宫人,冷笑道。
闻言,辛白欢的手微微一颤,然而她很快便收了眼眶中的红,关切地瞧着焉谷语,“语儿,你脖子红了,快去太医院瞧瞧。”
“呵。”
陆赢冷哼一声,温柔道:“语儿,我们走。”
焉谷语尴尬地看了眼辛白欢,默然跟着陆赢离去。期间,她一直用手抚着脖子。
一点疼的滋味都没有,但她方才明明能清晰地感觉到辛逐己在掐自己,也能感受到呼吸没之前顺畅。
奇怪。难道她真的失了痛觉?
等两人走远,辛白欢面上的关切神色瞬间变了,眼底暗潮涌动,沁满了狠厉和怨毒。
“娘娘。”
杨觉远顺着辛白欢的视线望去,眸光闪烁不定,“外头风大,我们回去吧,辛小姐还在延德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