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白欢捏了块红豆糕放入口中,动作优雅,一举一动都显着皇室的清贵。
“兴许是时机未到吧。”
焉谷语难为情道,说得煞有其事,“臣女原本是想问他是否也心悦臣女,可不知怎么的,一见着他的脸,臣女便哑巴了佚?,且每回都如此,这一拖便拖到了现在。”
谢卓凡迷茫地眨眨眼,听得满头雾水。他一直以为焉谷语和陆惊泽是两情相悦,但焉谷语这么一说,他又不懂了。还是说,他错过了什么。
“语儿,本宫是过来人,你听本宫的。有些事呢,得讲缘分,你们俩认识这么久他都没表明心迹,说明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焉谷语在演,辛白欢便陪着她演,也不着急。她瞥了眼炭盆,继续道:“你长得这么美,又何必执着于他。”
“焉小姐,皇后娘娘说得对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以您的相貌品行,还愁嫁不到人么。”
杨觉远跟着道。若非他见过她与陆惊泽睡一张床的画面,他肯定也信了焉谷语的话。
焉谷语也不反驳两人,怏怏道:“嗯,皇后娘娘说的有道理,我回去好好想想。”
闻言,谢卓凡心头大喜。不管怎么说,语儿妹妹喜欢的不是六皇子,他又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视线从谢卓凡面上点过,辛白欢又捏了块红豆糕放入口中咀嚼,等吃完了,她才道:“本宫听人说,你父亲曾与谢侯爷提过你们俩的亲事,为何后来又不成了?”
“……”
焉谷语哑口,尴尬地看向谢卓凡。
此时,谢卓凡也看了焉谷语一眼,主动接话,“是草民觉得自己配不上语儿妹妹,语儿妹妹天姿国色,值得更好的人。”
焉谷语张口,“谢公子……”
“谢公子何必妄自菲薄,你可是谢侯爷的儿子,这帝都城里不知有多少姑娘想嫁给你,怕是比起观棋来也不少。”
辛白欢一句句说着,语毕,她看向焉谷语,疑惑道:“语儿,你怎么不吃糕点,是不合胃口么?”
“不是,我是忘了。”
心思几转,焉谷语拿了块糕点往嘴里送,没嚼两下,她立马做出难受的样子,俯身将糕点吐了出来,“呕。”
见状,一旁站着的宫女赶忙拿了痰盂过来。
“呕……呕……”
焉谷语压着嗓子眼,迫使自己反胃,将口中的糕点吐得干干净净,连点碎屑也不放过。吐完之后,她接过宫女手中的帕子将嘴巴擦干净,又喝了几口普洱茶簌口。
这一弄,她面色便不大好了。
“让皇后娘娘见笑了,臣女今日胃口不大好,总是反胃。”
“你啊,还真是个病秧子。本宫觉着,你找个大夫做夫婿吧。”
辛白欢语带关切道,没继续让焉谷语吃桌上的糕点。
她移开目光,暗忖,焉谷语难道怀孕了?
如此,更好。
“语儿妹妹自小体弱多病,找个大夫做夫婿确实更妥当。”
谢卓凡强颜附和一句,他转向焉谷语,担忧道:“语儿妹妹,你脸色不大好,我陪你去太医院吧。”
焉谷语不假思索道:“好。”
之前她去太医院不成,容易露馅,这会儿倒是真的难受了。她满脸歉意地望着辛白欢,轻声道:“皇后娘娘,臣女……”
话没说完,她便觉头晕得厉害,意识也涣散了。“嘶……”
她使劲晃着脑袋,无力往下倒去,脑袋正好磕在身侧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