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赌,所以不敢说。”
我坦白揭露我的懦弱胆小,可我也想你知道,我的胆小懦弱,只是因为我爱她也爱你们。
我谁都不愿意伤害。
所以我左右为难。
这次两人沉默了更久,元柠安只好更加用力的掐自己虎口。
“我不太习惯打哑谜,那我们摊开讲好不好?”
元柠安呼吸一瞬间停滞,摊开讲?
所有的所有,都坦白?
“那我可以先问问,你现在是把我当成你19岁的女儿还是什么?”
元董事长笑了几声,交握手掌说,“平等而独立的人格。”
是19岁的女儿,也是彻夜谈心的朋友,可归根结底都是平等而独立的人格。
元柠安呼吸陡然加重,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赌。
她面临着一个赌局。
赌注很大,赢了可以皆大欢喜,从此顺遂一生,而输了……
如果输了,从此往后,永无安宁之日。
赌。
她赌了。
输了她也认输。
只当是命。
可沈温尔,她绝不放手。
“好,可是爸,在此之前,我需要先说,无论如何,我对你和院长的爱你不要怀疑,之后所有一切都没有违背这个大前提。”
元董事长嗯了一声。
元柠安深吸一口气,死命掐着虎口,一句一句组织着语言,“那接下来,你可以先听我讲么?”
“可以。”
元董事长答应的很爽快。
想了很久,元柠安才缓缓开口,“海子曾经写过一诗,那诗是这样说的——”
“美丽如同花园的女诗人们相互热爱,坐在谷仓中用一只嘴唇摘取另一只嘴唇,我听见青年中时时传言道:萨福。”
元柠安转过头去看元董事长,“那诗叫——致萨福。而萨福,成为某种代名词。”
“她代表,同性之爱。”
元董事长倏地转头看她,呼吸有些不稳。
元柠安有些不敢再继续讲,可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再往后退也是不可能,她只能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