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再说。”
皇上一指内侍手中拿的衣物。
陈松接过马上穿戴好,然后重新跪了下来。
皇上在他穿衣服的当口,想明白了刚才天上一句地下一句之间的关联。
太后前几日告诉他,太子别院里进了女子,捂得很严,护得挺,。紧。他当时听了还松了口气,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陈松之前与太子并不相识,他又在关外多年,不过才刚回到都城。前无旧怨后无机会,若不是因为女人的问题,皇上还真想不到太子把陈松打成这样的理由。
陈松接着道:“臣夜闯太子别院,太子大度没有要了臣的命,只是教训了一顿就放了出来。但臣想着就算太子殿下无意追究,但臣还是要来向皇上告罪。”
皇上道:“你不老实,跟你这滥竽充数的假荆条一样糊弄朕。”
陈松:“臣不敢,臣知陛下垂怜臣这满身的伤,所以才要让陛下知道臣是活该,应当得此下场。”
他又说:“不过,太子殿下也不是完全无错。”
“你倒是大胆,敢在朕的面前说太子的不是。”
皇上不急,等着他把话全说出来。他今日这番作派,肯定是一路这样来到皇宫的,这会儿嘴快的该是传遍整个都城了。
“太子拆人姻缘,把人囚在别院里,臣是心急了才会去别院救人。”
皇上:“何来的拆人姻缘,你与那女子可有婚约?”
听到这里皇上心里又有了点儿数,能被太子毫无顾忌地收在别院里,连个名分都不给,能是什么好出身的女子,这样的人怎堪配陈家这唯一的独苗。
陈松摇头:“臣与之没有婚约,但圣上是知道的,臣父母双亲没的早,无人给臣做媒。她也一样,是个孤儿。”
看吧,连父母都没有,能让太子与陈松都看上,想来唯一的优点就是长相了。
皇上一抬手:“行了,事算是说明白了,你起来吧。”
陈松:“圣上没原谅臣之前,臣不能起来。”
“原谅什么,太子都原谅你了,朕还能说什么。起来。”
陈松这才站了起来,皇上一指:“坐那。”
陈松听话地坐下,听皇上道:“太子打了你,皆因你私闯别院,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都不该不请自入。那里虽不是东宫,但太子在哪里,哪里又与东宫有何区别。太子顶继天子,天子之威不可触,这事就算是太子当场打死你也说得过去。”
“然太子懂得克制没有要你的命,而你也丢开脸面地把自己游了街,还跑到朕这里请罪,这事就这么算了,回去好好养伤,待别人说够了嘲够了,也就无人再提。”
陈松马上又跪下了:“谢圣上宽赦,臣以后一定不会再私闯太子别院。”
他说完停了下又道:“臣还有另外一事相求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