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完脸色极其难看,不过是让皇上作主位卑者对贵妃的不敬之举,他护短不愿意也就罢了,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他到底是对裴雯还是对她这个太后不满。
太后安抚了裴雯,也表扬了紫妍,命她安心在这里照顾裴雯,她自有计较。
太后正要离开之际,裴雯还在问太后,为什么皇上要这样对她,太后看她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直言道:“还能因为什么,你惹到了他心爱的女人,他替那女人出气呢,亦或是他借题发挥想对付的是我,你就是那马前卒,该当被牺牲的。”
裴雯楞住,太后不再理她,快步离开。
皇上有令,废宫只许进不许出,但太后要出来谁敢拦着,与她进去时一样,这些守卫只得向后退。
太后比来时还顺利地走了出来,她就知道,这一趟还用不上令牌。
回去的路上,裴太后就下定了决心,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第二日让乔嬷嬷带着伤药与补汤亲自去送与了皇上,没有过问裴雯之事。
包括皇后也是,只是让人来过问了皇上的伤,送了东西来,一句贵妃被贬之事都没有提,当然,皇后与太后不同,她还自书一封,检讨自己掌管后宫的不利,才让皇上受惊又受伤的。
皇后与太后的平静倒是让薄且有些意外,他以为至少要往保宜宫走一趟的,但现在看来可以延后再去,这几日政务繁忙,他有些抽不出身。
这样平静地过了几日,这天,太后望着晴朗的天道:“就今天吧,皇上还在上朝?”
内侍官道:“是,早朝刚开始不久。”
太后把手中的令牌一握道:“带上所有武内侍跟我来。”
太后一行人直捣东宫,令牌在手,无人敢拦太后。
沈宝用先是听到外面起了嘈杂的声音,然后就静了下来,她觉得不对,喊了一声:“春然?”
无人答她,她又喊了夏清,还是无人应答。
沈宝用起身推开了门,就见春然与夏清皆被堵了嘴绑了起来。而她面前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年长女子,她猜这位就是太皇太后了吧。
乔嬷嬷道:“见了太后还不下跪?”
沈宝用跪下请安,她眼一扫,发现这院子里人可真多,站在太后身后的该是她带来的人,除了两个手持木棍的,剩下的皆配着刀剑。
而围在她门前的,该是薄且安在这园子里的暗卫,她一个都没见过。
太后看了沈宝用好久,倒有些明白了皇上的执念缘何什么。她猜到此女不是泛泛之辈,不想竟是个天人之姿,怀着个大肚子,瘦弱且略带憔悴,不施粉黛依然美得让人心惊。
加之,这样的大阵势,她竟毫无惧意,从容面对不说,还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局面。也是,能把薄且那狠崽子的脸划了,怎么着也得是个与他旗鼓相当的。
玺儿见太后绑春然与夏清时就在想,要现在出面护住沈宝用还是去禀报皇上。最终她决定先去通知守门的护卫,让他们疾跑去通知皇上,毕竟现在春然与夏清没有一个能跑出去通报情况了。
今天这日子赶得不好,阿感得了边境来的消息,说是有秘令,不得不亲自前往。留下这些暗卫功夫倒是可以,但就怕被太后镇住不敢上手不懂变通。
所以玺儿决定留下,只找到人去通知了皇上她就要赶回去,天塌下来,也得有她护在沈宝用面前。
就在玺儿在房檐上飞檐走壁往内院里赶的时候,太后看够了沈宝用的样子,她道:“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说着就朝沈宝用走来,暗卫见此想上前,却听太后道:“令牌在此,谁敢拦哀家,哀家不过是有几句话要嘱咐她,哀家带来的武内侍都在那里,已被你们看得死死的,不得上前,你们还紧张什么。”
阿感大人不在,侍卫在太后面前,尤其是手持令牌的太后面前底气不足,连太后捆那两个奴婢他们都不敢拦着,只想着只要程娘子没事就好,基于这种底线,真听话地站在了原地。
太后站在沈宝用面前道:“你起来吧,大着个肚子跪着太过辛苦。”
沈宝用站了起来,才一起身,就见太后眼神一凌,左手持令牌,右手从袖中突然伸了出来,说道:“见了后才知,果然是个妖精祸害。”
太后说着,右手中凭空多出了一把剑,照着她的肚子就要划下。
与此同时,阿感带着急报一路跑到大殿上,双腿扑通一跪,大声道:“报!挑蒙国攻打我方边境,使臣王大人、钱大人的头颅被挂在了城墙上,另一使臣陈松陈大人下落不明。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