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真是哪根筋不对,想过来欺负她。
“你为什么不肯化腿?”
白泽扣住她的鱼尾巴,让这条纯洁无措的美人鲛被困在他的身上,似乎逃无可逃。
清清心尖微凛。
真是来欺负她的啊?
天书好像写了,白泽要是生气欺负她,很喜欢让她腿软得走不动路。
清清还没被欺负过。
她不想走不动路,坚决不肯化腿,柔软的鱼尾一下变得硬邦邦。
白泽感受到她的鱼尾紧绷,将手指一寸寸收紧,蛊惑地问道:“你在怕什么?”
“被你抓着,我怎么化腿啊?”
清清将两条手臂环到他的脖子上,嗔了一声,整条美人鲛都快挂他身上了,“我今天在外面走了一天好累,改天再给你看好不好?”
白泽没料到她主动抱过来,掐紧了她的尾巴。
清清又撒娇般地摇了摇尾巴,身体和尾巴都很烫,被池水浸润过的声音又甜又娇:“夫君,你说好不好啊?”
白泽匀了几口气,如同被烫到一般,迅速地将她放下来。
他大步走向窗边,步履有些急切。
清清躲回浴池,怯生生地看着白泽,不肯再上来。
她心疼地摸过自己的尾巴,忽然想起来,他刚刚掐的尾巴位置好像是……
清清的脸颊快要烧起来,埋怨道:“你夫人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才修炼出这么好看的鱼尾巴,你要是给掐坏了,她不会原谅你的。”
白泽呼入数口冷气,眼神逐渐恢复清明,靠在窗边,回得散漫随意,“掐坏了,大不了再赔你一条。”
“这是说赔就能赔的吗?”
清清嘟囔完,被袭入的冷风冻得打哆嗦。
白泽为什么要开窗?
清清刚想让他将窗子阖上,忽然看到两条人影在夜空中起起落落,长剑和皮鞭互相交错。
辛苑和白朔聊了一阵,又开始切磋起了剑术和鞭法。
清清激动地拍过池水,“你爹娘怎么又碰到一块去了?我这就过去把他们拆开。”
“你去睡吧。”
白泽比她从容许多,“人家酒都喝完了,剑术和使鞭也都比完了。”
清清又觉心累,她只是回来洗个澡的功夫,那两人怎么又纠缠到一处了?
她开始自暴自弃,“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娘打晕绑起来?等到你爹回仙界后,再将她放了。这个法子会不会比较有用?”
白泽直接说:“没用。”
清清:“你为什么那么笃定?”
“我应该比你了解白朔。”
白泽顿了顿,肯定道:“我母亲要是忽然不见,他很可能会踏遍六界,只为寻她一人。”
清清觉得白泽说得很对,脑子一下清醒。
她暂时不知道白朔对辛苑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白朔自己可能也不清楚。